而且,薛運跟著他們去炎國呆了那麼長的時間,都不知道他的字。
可見兩人的關係,非比尋常。
坐在一旁的修筠倒是有些訝異的看著祝烽,輕聲說道:“陛下是如何猜到大人的身份,還能猜到,大人的功勳?”
祝烽看了他們一眼,然後說道:“朕在北平當了十幾年的燕王,與倓國作戰,大小千餘次,這樣的生活,朕早就習以為常。”
“……”
“可是,從朕起兵靖難,登基為帝,到如今這麼多年了,倓國對炎國,竟然只發動了一場戰役。”
“……”
“這難道不奇怪嗎?”
南煙眨了眨眼睛。
或許,人人都貪戀和平的安逸,那是普羅大眾的思維,而居安思危的人才是真正高屋建瓴的人。雖然在享受著和平的好處,可祝烽並不完全貪戀,或者沉溺在和平當中。
他反倒會去思索,為何,和平會來得如此容易。
她倒抽了一口冷氣,說道:“皇上之前一直在說,倓國的內部,始終保持著一種平衡,讓他們只能內耗,而無暇對付炎國,說的就是——”
祝烽道:“就是你這位‘夜哥哥’。”
說著,他看向嚴夜,沉聲說道:“若沒有他,也就沒有炎國這麼多年來的和平了。”
“……”
南煙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好像有什麼東西從心裡湧出來,一下子將喉嚨堵住了。
她喃喃道:“精彩絕豔,多智近妖……原來皇上說的,是夜哥哥。”
祝烽說道:“當年,倓國皇帝,南蠡王北蠡王三足鼎立的局面,就是你一手構建的。你作為倓國的國師,一直跟在阿希格的身邊,唆使他擁立蒙克為倓國國君,其實在那個時候,你大概就已經想到了今天,蒙克和阿日斯蘭的對峙了吧。”
“……”
嚴夜低垂著眼睫,不動聲色的說道:“阿希格生性愚鈍,又性情暴躁,這樣的人雖然好控制,但以他本身而言,很難制衡倓國當時的局面。”
“……”
“所以,我幫助他,讓他扶植起一個有野心的蒙克,再引得蒙克和阿日斯蘭聯手殺掉他。”
祝烽嘆道:“這樣一來,倓國內部,就已經元氣大傷了。”
“……”
“只是,你如何肯定,蒙克跟阿日斯蘭在阿希格死後,一定會相爭?”
嚴夜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