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喝聲響起,一個涼州軍的校尉半個身軀都被這蠻獸壓住,他不管傷情,卻只管大喝。身邊計程車卒拿著尖銳的長矛,不斷地扎著這頭蠻獸,卻見金黃色的液體飆出,腐蝕著一切。猝不及防計程車卒被灼傷不輕。
而那被壓住的校尉,半個身軀都被腐蝕了,森森的白骨讓周圍的兵士都差點嘔吐起來。
恐懼!
這種情緒在陽絕關上緩緩地瀰漫著,可這些守卒卻只能迎戰,因為陽絕關後便是他們的家鄉。他們可以死,但是不能退。
一名兵士站立不穩,差點摔倒,肩膀卻被一隻強有力大手扶住了。
“主公!”
朱梓手執長槍,站在了那名兵士的身後。偌大的城牆之上,只有朱梓一人,可當他來到的訊息傳遍陽絕關時,所有涼州軍士臉上的絕望都消失不見。
朱梓,便是他們在最危險的關頭最後的希望,也是這幹士卒心靈上的依靠。
哪怕知道情況緊急,朱梓撇下了大部分一人趕到了這陽絕關上,可只要他在這,所有的兵士都變得不同了。
他們不再猶豫,不再彷徨,也不再畏懼死亡。因為朱梓,便是他們贏得勝利的曙光。
這便是當世軍中一脈四位大宗師之一的朱梓所帶來的影響。
朱梓手握紫纓鏨星槍,一腳踢開了那頭冒著酸液身形巨大的蠻獸,它身下校尉早已經沒有了聲息,還保持著臨死前那不甘與怒嚎。
朱梓面沉似水,正有一隻不開眼的蠻獸向他襲來,卻見朱梓手中長槍揮出,一道紫芒揮灑如幕,帶著赫然的殺意。那蠻獸碰到這層紫芒,整個身軀都像是被絞了一般,渾身的肌肉都爛了。
軍中一脈的大宗師與其他三脈不同,不僅難練,而且很可怕。
這種可怕不僅是生理層面上的,而且更是心理上的。總而言之,站在軍中一脈的大宗師前,他的對手會本能的感到恐懼,便是那無知無畏的兇惡蠻獸也是一樣。
朱梓掌握著軍中一脈無上的殺伐之術定軍槍,更是當世唯一一個能將這門殺伐之術發揮至極致的修士。
一槍定軍,萬夫莫當。
長槍在前,便是隨意一揮,都似有萬道槍影刺出。朱梓以一人之力,生生地遏制住了飛行蠻獸的攻勢。
絕關得穩,朱梓也收起了手中的長槍。他是一名戰士,更是一名統帥。他站在城牆之前,城關下大量的蠻獸正在往上攀爬,猶如藤蔓一般。
朱梓忽然生起了一股情緒,或許他太過急切了。魔帝此來,涼州的情勢大變,接下來的走向便不好把控了。
朱梓穩了穩心神,不管以後的局勢如何變化,但此時他所要面對仍然是一場事關涼州,事關整個天下的大戰。
手中長槍斜出,在昏暗的陽光照耀下散發著隱隱的光澤。面對著如潮一般的蠻獸群,朱梓臉上露出了笑容。
此心常在,誓守其關。身化枯骨,魂兮浩然。
昔年的誓言在耳邊迴盪,已經有多少年,朱梓沒有感受到自己心中如此純粹的戰意。
朱梓的目光悄然前移,看向了那黑魘之中,魔帝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