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羨說完,轉身看向了一眾陽絕關上的守軍,低沉一聲。
“羨想要問一句,在場涼州將士可曾信得過我?”
眾人互相看了一眼,凌川最先跪下了下來,接著,一眾守關的將校士卒相繼跪了下來。
“但憑丞相吩咐!”
“好!”
楊羨得了一眾涼州將士的許諾,再度迴轉身來,微微張口,平淡話語之中的意思卻猶如最為狂暴的颶風,給在場一眾生靈的心中掀起了巨浪。
“若是我輸,那麼我軍自此退出陽絕關,這涼州便歸你了。”
別說是魔帝,便是這陽絕關上一眾將校士卒都是面帶驚異,不知道楊羨為何忽然說出了這樣的話。
“要是你贏了呢?”
魔帝的聲音緊接而至,問道。
“若是我贏,那麼至此之後,只要你在一日,魔族上下,自魔帝始,下到普通的一名疫魔,不得再臨昭府城以東之域。”
從昭府城開始,往東直到陽絕關,在整個荒域之中,其實是很小的一塊地方。只是要到陽絕關,昭府城以東這條路卻是必要的通途。
楊羨的意思很清楚,要是魔帝輸了,魔族便不能再踏足陽絕關。
“賭什麼?”
魔帝變得異常謹慎,聲音變得十分壓抑低沉,魔帝雖然年輕,他的這個年紀,換到周人的身上,不過是撒尿和泥的小兒,可他卻像是個老奸巨猾的狐狸一般。
“就賭羨能不能在一個時辰之內,解了這陽絕關之危。”
“丞相,你可有把握?”
孟玄靠近楊羨,在他耳邊小聲言道,也是滿懷憂慮。
“哈哈哈哈哈!”
魔帝的笑聲傳遍了整個陽絕關,帶著不屑,帶著疑惑,更帶著一絲憤怒。
魔帝的疑惑與不屑並非他在質疑楊羨的話,而是他根本就不信楊羨的話。
“楊羨,你真當我魔族是你掌中齏粉,隨手可去麼?我便是與你打了這賭又如何?”
“一言為定!”
“一言為定!我若是輸了,那麼我族若是再踏足聖城以東至陽絕關之域,皆殺!”
便在楊羨得了魔帝的話之後,孟玄只見楊羨從袖子裡拿出了一個瓶子,開啟了瓶蓋,將其中的丹藥全部倒入了口中。
“........”
孟玄卻見,磕了藥的楊羨周身靈炁暴漲,氣勢也變得越發的深沉。
“纖塵!”
身材高挑的女子緩緩顯現楊羨身旁,因為她魔族的身份,在場的魔極宗修士與涼州軍都是警備不已。
念纖塵卻沒有在意,仿若無人一般,整個身軀都霧化成了虛影,一雙清冷的眸光只在身旁的男子身上。
長袖輕退,素白的柔荑輕捧,其上憑空出現了一把長琴,獻在了楊羨面前。
靈火為琴絃,靈魄為琴骨。
“這是天魔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