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逃不掉的!”齊侯看著身後追兵,邊跑邊衝我喊。
“不是要逃,尊上,掩護我!”我一個撲身在箭手的屍體旁抓起了一柄彎弓。
這時,身後四名追兵已到,齊侯先是一愣,而後大吼一聲,揮劍衝了上去。
我從死人背後的箭箙裡抽出一支箭,一翻身半躺在地上搭弓急急射出一箭。那一箭正中一人喉管,噴湧的血濺了齊侯一臉。
我們二人一個遠射,一個近攻,四個帶甲計程車兵轉眼間就成了四縷亡魂。
“尊上,你先往北面去,我去相助無恤!”我撿了兩隻箭箙,揹著弓往回奔去。
“不逃了!寡人今日再也不逃了!”齊侯從屍體上一把抽出長劍,跟著跑了上來。
待我們奔回戰場,陳盤已經不見了,阿魚受了傷,卻依舊在苦撐。
我搭箭射中了兩個在背後偷襲他的人,齊侯也揮劍加入了戰局。
陳逆帶來計程車兵都穿了一層厚厚的棕黑色皮甲,因而我的每一箭都只能瞄準他們露在皮甲外面的大腿。連發十箭射中七人,很快身後的箭箙裡就只剩下了最後一支羽箭。這時,我把目光投向了正與無恤拼殺交纏的陳逆。
射,還是不射?
我把羽箭搭上弓弦,半眯著眼睛對著陳逆拉了一個滿弓。
我透過森冷的箭頭看見他的臉,那張無時無刻都帶著一絲悲哀和蒼涼的臉。我拉弦的手忽然僵住了,心亂了,箭也隨之亂了。
不,不行,他現在若是中箭,無恤定會殺了他!我只想他敗,想他退,卻沒想他死。
我一個轉身將最後一支羽箭朝一個揚劍劈向齊侯計程車兵射去。那人腿上正中一劍,齊侯藉機把劍從他腰側捅了進去。
齊侯回頭朝我投來一個感激的眼神,我微一點頭在另一具屍體上拔回了無恤的匕首後,獨自往密林深處跑去。
走了不到三丈地,果然不出我所料,體內毒藥發作的陳盤正痛苦地蜷縮在一棵巨大的樟樹底下。
“姑娘,救我”陳盤張眼看見是我,沒有起身要逃,反而顫抖著抓住了我的手,“我胸口好痛姑娘,救我”
“陳盤,你真當我是聖人,是個人都會救的傻子?”我把匕首抵在他脖子上,一手把他扯了起來,“你給我起來,走!”
“姑娘我有舊疾,你這樣會害死我的。”陳盤一邊喘著大氣,一邊緊緊地抓住胸口的衣襟,蒼白的額頭上已經佈滿了豆大的汗珠。
我看著他未施脂粉,卻白得泛青的臉,心中生出一絲不忍,但轉念一想他是陳恆的兒子,是來追殺我們的敵人,就又硬起了心腸:“你死了與我何干?走!”
我半拉半拖著哀嚎連連的陳盤走到了林中戰場。這會兒,齊侯和阿魚都受了傷,兩個人正背靠著背和五個掛彩計程車兵僵持著。
另一頭,陳逆明顯察覺到了變故,他想要從無恤劍下抽身,但卻被劍氣所困,無能為力。
“你們都住手,否則我一刀割了你家世子的喉嚨!”我扯開嗓子大喝了一聲。
五個士兵頓時嚇傻了眼,陳逆顧不得背後空門大開,硬生生從戰局裡跳了出來,衝我大聲喝道:“你放開他!”
“你們的馬匹在哪裡?去牽來!”我衝陳逆高喝了一聲。
“你們逃不掉的,相爺的兵馬已經在來的路上了。”陳逆看著哀痛聲越來越無力的陳盤,急著往前邁了兩步,“你不能傷了世子,他是來救你的!
“別過來!你聽不懂我的話嗎?把馬牽來!”說話間我已經在陳盤脖頸上輕輕拉了一道血痕。
“世子”五個士兵大驚失色,急急奔到陳逆身邊:“陳爺,怎麼辦?”
“這丫頭心狠得很,你最好聽她的話。”無恤收了劍,戲謔地看了陳逆一眼,轉身扶起了滿身掛彩的阿魚:“怎麼樣?還撐得住嗎?”
“撐得住!”阿魚擦了一把嘴角的血,笑著衝我大喊了一聲:“姑娘,好樣的!”
昨天200章了,&;&;好緊張存貨,新的一年還是愛你們,快,說你們也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