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逸揚皺眉想了想,搖搖頭:“難道是九龍真人的佩劍?是關係九龍洞府位置的?”
“對。”冷非緩緩道。
宋逸揚嘆道:“九龍鎖天訣這件事透著詭異,說是沒動靜了吧,還一直有人追著,朝廷也在追著,有動靜吧?又一直沒什麼大動靜,不死不活的。”
冷非道:“這般反常,才說明此訣不凡,……跟我說說打傷你的傢伙吧。”
“你想替我報仇?”宋逸揚失笑:“他算是老人了,對付不了他的。”
“武功厲害?”冷非道。
宋逸揚道:“比我強得多,咱們兩個加在一起也打不過他。”
“為何要收拾你?”冷非皺眉道:“不會無緣無故的結仇吧?利益糾葛還是意氣之急?”
宋逸揚哼一聲道:“這傢伙是個瘋子,只因為我不服軟,便要收拾我。”
冷非皺眉:“老人欺負新人那一套?”
老人欺負新人是一個陋習,也是一個傳統,但凡進入一方勢力中的新人都要過這一關。
宋逸揚點點頭:“若是一般的欺負,我也忍忍就過去,可這傢伙竟讓我替他倒夜壺,簡直豈有此理!”
冷非皺眉道:“如此過份就沒人管?”
這已然不是老人給新人下馬威,是純粹的羞辱。
“他大哥是香主。”宋逸揚道。
冷非道:“那他一定是被慣壞了,橫行霸道,肆無忌憚,忽然有你這麼一個不乖乖聽話的,不把你收拾妥帖,他的氣不順,分外受不了有人違逆吧?”
“是。”宋逸揚點點頭:“雖不說弄得天怒人怨,但整個香堂內沒人敢惹他。”
冷非道:“要是武功高明的,他還有顧忌,不敢太過份,你這種新人,武功又低,竟然敢違逆他,簡直就是找死,他恨不得殺了你。”
“是。”宋逸揚咬著牙恨恨道:“惹上這麼個混帳,真是倒了黴!”
“你打算怎麼做?”冷非皺眉道:“不能調換香堂吧?”
逍遙堂一共四壇十六支香,每個香堂自成一體,宋逸揚縱使聰明也畢竟只是個新人,無權無勢,怎能對抗土皇帝一般的香主?
宋逸揚緩緩搖頭。
“剩下的兩千兩銀子使出去呢?”
“不是錢的事,要是把我調換了過去,便得罪了香主,沒人會因為錢而得罪一個香主。”
“那便是一個死結。”
“唉……”宋逸揚搖頭道:“熬過這一陣子,待他有了新目標便會轉移興趣,先裝熊吧。”
“天真。”冷非笑了笑。
“你還笑得出來!”宋逸揚沒好氣的道:“前一陣子閉關算是躲了一會兒清淨,但新人也不可能一直閉關,還是要聽命做事的。”
“砰!”忽然一聲悶響,院門被踹開。
冷非皺眉,看著一個邪氣青年搖頭晃腦的進來。
他身著一身明黃長衫,明晃晃的金黃色,宛如金線縫製,富貴之氣撲面而來。
五官陰柔中透著一絲邪氣,笑眯眯的踏進院子,看到了宋逸揚與冷非。
“宋逸揚,我來探望你啦!”陰柔青年怪笑一聲,懶洋洋的打量著他:“傷勢如何,還疼不疼啦?”
宋逸揚臉色陰沉,雙眼炯炯,淡淡道:“周師兄。”
冷非知道這便是那個折騰宋逸揚的傢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