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僅是一掠而過,目光全部落到了靖波公主宜喜宜嗔的絕色臉龐上。
這一次她沒戴素白麵紗,再次看到這張絕美的臉龐,冷非只覺得天地變得明亮,色彩豐富,氣息柔和,格外的美好。
靖波公主縱馬而行,一掠而過。
大街恢復喧鬧。
“走吧。”冷非從懷裡掏出一塊碎銀子扔到桌上,兩人離開陶然樓。
走在人群裡,兩人踩著踏月浮香步,遊刃有餘,一邊說著話。
“冷兄弟……”
“酒樓裡還有別人,很可能是那高晉!”
“純陽宗那個?”張天鵬忙道。
“嗯。”
“不會吧?他被李姑娘打敗了,還有臉在這邊待著?”
“你左拐!我右拐,分開走!”
“不成,咱們一起!”
“別囉嗦!”冷非一把將他推進左邊小巷,自己則鑽進右邊小巷。
他宛如一隻靈狐般迅捷,一邊跑一邊吃了兩顆赤龍丸,速度越來越快。
這一片小巷最是複雜,縱橫各個方向,宛如一座迷宮,這也是他選擇這裡的原因。
他穿過十幾條小巷,呼吸粗重,劇烈喘息好像破敗的風箱,倚著牆壁坐到一塊大青石上,看著緩步而來的青年。
這青年高高瘦瘦,英俊而挺拔,雙眼銳利如鷹。
他腳步輕盈而精準,每一步都如尺子量過一般,隔著六步遠停住,兩隻腳併到一起,嚴絲合縫。
冷非仰頭打量他:“果然是你!”
高晉掃一眼四周,看向他,平靜的道:“這處地方孤冷,你無聲無息死在這裡,很不甘心吧?”
冷非道:“為什麼非要殺了我?”
“因為你該死。”高晉平和的道。
冷非道:“你們純陽宗不是名門正宗嗎?”
高晉點點頭:“我會跟宗門請罪,但你心術不正,確實該死。”
冷非失笑:“心術不正?”
“偷襲暗算,搶人寶劍。”高晉平靜的道:“貪婪卑鄙,如此武人是禍害,須得除掉。”
冷非失笑道:“對自己的仇人還要光明正大,不搶不奪?”
高晉道:“這不是你卑鄙貪婪的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