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非笑道：“不是想跟他們鬧，是他們要鬧吧？委屈求全也不可能。”

“此事到此為止，我留在這裡，天道宮還是天道宮。”秦天虹道。

冷非坐下來，倒是沒急著離開，沉吟道：“師姐，到底為何要把你捉到這裡？天道宮為何變成那般？”

天道宮不僅僅是建築減少，人數也減了一半，再加上還有月影崖弟子伏擊。

一切都透出不尋常，讓他一頭霧水，很想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月影崖到底要幹什麼。

秦天虹輕嘆一口氣道：“因為我想拋開天道宮的心法傳承。”

“哦——？”冷非眉頭挑了挑：“師姐必有緣由，是因為潛力太差，還是別有原因？”

秦天虹道：“因為咱們的心法也是在為他人做嫁衣裳，潛力自然是有限的。”

冷非抬頭看一眼外面，點點頭：“是為月影崖？”

秦天虹輕輕點頭：“咱們之於月影崖，就像天道宮外宮弟子之於天道宮。”

天道宮的宮外弟子們遍佈各個世界，可謂是多不勝數，而且一直在擴張。

身為宮主她都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反正是越多越好，總會有信仰之力源源不絕的供給。

她身為宮主之後，才知道這些宮外弟子的信仰之力供給了天道宮，而天道宮並非徹底擁有，只是一個暫駐之地，最終經過天道宮的精純，再輸送到了月影崖。

到頭來，天道宮只是一個做粗活的，獲得的收入微不足道，自然沒什麼前途。

想要不死，幾乎是做不到的，只是活得悠長一點兒，而且為了掩蓋這個事實，所有天道宮的宮主都是橫死，不得善終。

後面這一點是她自己領悟到的，遍觀天道宮諸位宮主皆如是。

冷非道：“那些弟子們呢？”

“他們？”秦天虹輕嘆道：“我覺得不妙，直接讓他們出宮，散佈到各界。”

冷非輕輕點頭道：“月影崖為何要對付他們？”

“月影崖想要滅掉咱們天道宮。”秦天虹緩緩道：“這是對背叛的懲罰。”

“那為何天道宮還留著？”冷非道：“沒有殺光？”

“不必殺光，這樣已經算是破了天道宮。”秦天虹輕輕嘆一口氣道：“待剩下的弟子看到天道宮的殘敗，便會自己散去。”

“夠毒。”冷非緩緩道：“不過他們未必能如願，咱們真擋不住？”

“不成。”秦天虹輕輕搖頭道：“且不說別的，師弟你進了這裡，便走不開了。”

冷非輕笑一聲，帶著她一閃消失。

下一刻兩人出現在他的小院裡。

秦天虹訝然看向四周，又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