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感應竟然失靈,這嚴重無比,意味著失去了先知先覺,尤其對危險的洞察。
趨吉避凶,修為越高越靈敏,修煉了心劍不是不死之身,還是一樣會死。
而且心劍傳人尤其死不得,每一次損失的壽元太多,比尋常的天神更不濟。
“冷非?!”灰衣青年失聲驚叫。
周慶山橫他一眼。
灰衣青年覺察自己的失態,忙道:“周師兄,怎麼可能?”
“為何不可能?”周慶山淡淡道。
灰衣青年道:“不是已經走火入魔死了矣?周師兄你不是能斷定他死了嗎?”
“他更高明一籌,騙過了我的感應。”周慶山狠狠剜他一眼:“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他對灰衣青年的大驚小怪極不滿,好像是對自己的莫大諷刺。
心裡更不是滋味,尷尬又憤怒,沉聲道:“閉嘴,我先走一步。”
“先走?”灰衣青年訝然道:“師兄,你不去見他?”
“見他幹什麼?!”周慶山冷冷道:“去自取其辱?”
“可是……可是……”灰衣青年期期艾艾。
周師兄要是一走,那落華宮就真沒人能擋得住冷非了,任由冷非放肆。
周慶山哼道:“就說我在別處閉關,不在宮中,讓他不必白費心思!”
“……是。”灰衣青年心中不滿,卻不敢表露出來。
自己現在要是露出一點兒,一定會招致爆發,會被打得吐血,白受罪。
周慶山道:“他總不至於滅掉落華宮,讓他有什麼事衝著我來!”
“……是。”灰衣青年腹誹不已,表現得越發恭敬,唯恐自己不經意間露出心底念頭。
“現在去吧!”周慶山哼道。
“周慶山何在?”冷非的聲音悠悠傳來:“不會臨陣脫逃,裝作不在吧?!”
周慶山臉色漲紅,咬了咬牙,張張嘴,卻沒出聲。
冷非道:“你若逃走,那我便滅掉落華宮,殺掉周凡,看看你狠不狠下來心!”
灰衣青年眼巴巴的看向周慶山。
周慶山瞪他一眼道:“看我幹什麼,還不快去?!”
冷非的聲音悠悠迴盪在整座山脈,在虛空蕩動如晨鐘如暮鼓:“畏難而退,終生無望巔峰之境,周慶山,難怪胡染塵對你不看好,確實你的性情不適合心劍。”
“放屁!”周慶山不由的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