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瑩隊醫,趙雲是在綜合骨科醫院住院嗎?”
張瑩一邊跟著五行隊眾人快步的向跟醫生走去,一邊向張鶴說道:“沒錯,我還有那個張醫生的電話,到了醫院後,我會問清楚趙雲在哪間病房!”
“嗯。”張鶴點下頭,略微有些氣喘的朝身前的隊員們喊道,“你們不要那麼著急,走慢點!”
歷經挫折,五行隊終於取得8強席位的門票,他們在興奮、激動的同時,都想著要把獲勝的訊息告訴受傷住院的趙雲,他們能夠走到今天,趙雲是五行隊中最大的功臣。
帶著焦急地心情,五行隊眾人走到他們的休息室門後,他們想要拿好自己的東西,便奔赴醫院,不過除了和他們賽前約好的趙亦璠、崔陽兩人外,他們休息室的門前還站在一個穿著西裝、不怒自威的中年人。
“你們來了?”聽到腳步聲,趙亦璠看看那名中年人,用詢問的眼神看向在自己面前站定的五行隊眾人,不過他得到的也是12張充滿疑問的面容,唯有東方承眼神複雜地低下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見五行隊眾人到齊,那名中年人走到張鶴的身前,伸出一隻手說道:“張鶴教練,久聞大名,我叫東方翔,是一名球探。”
“哈?”張鶴還未回應,李平瞪大雙眼,不可思議的驚撥出聲,他驚訝的不是這位中年人球探的身份,而是對‘東方翔’這個名字感到驚訝。
複姓本就少見,而且還是姓‘東方’二字,這讓張鶴與東方翔握手示意後,與隊員們一同看向躲躲閃閃的東方。
看到隊內其餘人的眼神,東方暗歎口氣,慢慢的走到東方翔的身邊,低下頭說道:“父親,您怎麼來了?”
“真的是他爸!”五行隊眾人恍然大悟的點點頭,不過他們卻感覺到東方的語氣,似乎有些過於生疏,這讓他們的心中又升起新的疑惑,不知道眼前這對父子發生了什麼事。
見東方站出來,東方翔對其他人笑笑後,便突然換了副面容,嚴肅無比的看著東方,問道:“你,為了什麼打球?”
問出這種無頭無腦的話,五行隊眾人詫異的互相看看,眼神中全是疑惑,但東方卻身形一震,臉上沒了血色,他抬頭看看與自己一邊高的父親,吞吞吐吐的問道:“.…..我可以先去醫院看望我的學長,之後再與您詳談嗎?”
東方翔雙眼如鷹般盯著東方,語氣低沉的問道:“這就是你的回答嗎?”
聽到這話,東方先是搖下頭,隨後表情掙扎的又點了下頭,他沉默無言幾秒後,長嘆口氣,扭頭看向五行隊等人說道:“你們先去醫院吧,我需要……和我的父親談談。”
……
“趙雲,五行隊的比賽應該已經結束了。”病房內,張醫生看到趙雲盯著手機發呆,便無奈的搖頭說道,“你要是著急的話,就打電話問問他們比賽結果!”
“我哪敢啊!”趙雲放下手機,苦著臉說道,“雖說他們每個人的實力都很強,但銳星隊也不是能夠輕鬆擺平的球隊啊!”
聽到趙雲的聲音有些發顫,張醫生掏出自己的手機說道:“你不敢問那我就幫你問吧,要不你這樣提心吊膽的,可對你的腳傷沒有好處!”
“別!”趙雲一把拉住張醫生的手,連忙搖頭道,“你也別打電話問他們,我怕我聽到結果後承受不住!咱們還是老老實實的等他們過來吧!”
“前天剛說什麼‘我信任你們’,‘你們能贏’這些話,轉過天就開始茶飯不思的等待訊息,我現在才知道什麼叫做‘帥不過3秒’。”
聽見張醫生的調侃,趙雲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他還未出聲,便聽到門口傳來急促的腳步聲,他猜到是五行隊眾人來了,就迅速半躺在床上,收回自己那急躁的模樣。
門口傳來敲門聲,張醫生饒有興趣的看看裝模作樣的趙雲,走過到門口,把單人病房的大門開啟。
門剛一開,張鶴就率著李平、張瑩還有隊員們走進來,不過趙雲看到這些人凝重的表情,心中就咯噔一下,再也保持不住鎮定的模樣,手足無措的直起上身。
良久沒人說話,趙雲用手捂住額頭,閉上眼睛,悶悶的問道:“不管輸贏,我都知道你們盡了最大的努力,所以,你們千萬不要跟我道歉!”
“嗯,我和崔陽是不會跟你道歉的!”趙亦璠嘆口氣,擺出憂傷無比的表情看向窗外說道,“都怪他們一不小心,又給你爭取到養傷的機會了!”
“是嗎,給我爭取到……”趙雲猛然睜開眼睛,眼神呆滯的問道,“你們……是不是打進8強了?”
“嗯。”張鶴雙手環胸,側目瞥著趙雲說道,“你剛才那個表情,是不是不相信球隊能夠打敗銳星隊?”
趙雲愣住十幾秒後,突然抄起身後的枕頭向五行隊眾人扔去:“媽的!你們嚇死我了!贏就贏了唄,幹嘛一個個都跟哭喪一樣!”
“你才跟哭喪的一樣!”王勤接住飛來的枕頭,繃不住臉上的表情,大笑道,“趙雲,我們贏了!我們是市8強!”
“8強……”趙雲緊握雙拳,用手捶床,仰頭叫道,“我的球隊是市內8強!”
叫聲剛落,趙雲的眼眶便溼潤了,哪怕要堵上自己的籃球生涯、賭上自己的後半生,也要為五行隊打球,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有著趙雲的堅忍。
無人的時候默默忍受腳傷的痛苦,有人的時候卻要裝出活躍的樣子,五行隊眾人都明白趙雲此刻的心情,他們看看趙雲打著石膏的右腳,強忍住心中悲痛,面帶笑意的喊道:“沒錯,我們是8強球隊!”
8強,永遠是外語言大學的分水嶺,他們無數次倒在8強的門外,這場系列賽的成功,對他們來說是件意義非凡的事情!
兩年半的感情得以宣洩,趙雲又大吼幾聲,引來走廊中護士的砸門後,才悻悻的閉上嘴,他看向把自己圍住的眾人,剛想說些什麼後,便突然發現東方沒有過來。
除王勤、趙亦璠、崔陽外,趙雲與東方羈絆最深,並且他口中併為答應,但他的心中卻把東方當作是自己的徒弟,所以看到東方沒來,趙雲充滿疑惑的問道:“東方呢?他幹什麼去了?”
張鶴皺起眉,想起東方剛才的反常,緩緩的說道:“東方……跟他的父親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