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章一根筋225章奸似鬼
不只是馮女史奇怪、姜女史等人也極為奇怪,連紅鸞自己都想不明白。
據小圓說,李司工不只是和花綻放情同姐妹,而且她能有今天司工之位也是因花綻放之故,如此情誼讓她視紅鸞為仇是極正常,但是李司工並沒有。她好似極為明理,知道花綻放死尚宮局中並不是紅鸞所害,待紅鸞之前極為普通,自慈安宮兩人“同患難”後才親近起來。
紅鸞相信是因為太后把她收到慈安宮,才會讓李司工對她另眼相看,但就算是如此紅鸞也沒有對李司工放鬆戒心:就是因為她和花綻放關係,讓她怎麼也放不下心來。
李司工沒有想到馮女史現如今還是如此得理不饒人,心中生出很大不來:如果現司制好端端也就罷了,馮女史難道不知道眼下她多一事不如一事好?
其實馮女史原本並不想多事,她很清楚自己情形;可是今天事情鬧得如此之大,不要說整個尚勤局,不出兩個時辰六局之中就會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她以後還如何六局中立足?到時候不管是阿貓還是阿狗都會上來踩她一腳,也再無人願意收她身邊聽差做事。
她做女史經年,不像是紅鸞剛做女史不足一個月就被罰為勤侍,再加上她久司制大人身邊,哪個不是對她笑臉相迎?今天事情讓她顏面失——許多人眼中、心中,顏面重過了一切,所以她定要把紅鸞置於死地,才能挽回她失去臉面。
她認定只有如此她才能宮中站得住腳,才不會被人踩來踩去,才有可能再尋到一位大人跟隨,宮中能有安穩體面日子。
“咒術之事太后親下旨意,想來你也聽說了吧?”李司工臉上並沒有任何不,反而滿是愁容:“此事太后親自過問,因為她老人家慈悲才沒有牽連之事。”言下之言你們這些被打人,如果不是太后仁慈你們現都去宮牢裡了,那裡還能站這裡同她說話。
如果是平日裡聽到司工大人暗示,馮女史當即也就罷手,就算她不罷手季女史也會相勸、暗示她;可是現這些被打人都和花掌工等人有所牽連,連日來冷遇等,人人都擔心前程。
此時紅鸞重重踩上一腳,正好踩她們為敏感尾巴上,這些人為了面子、為了日後宮中還能抬起頭來做人,卻是絕不肯讓一步。
姜女史上前一步:“奴婢們都極為感激太后恩情,都天天叩拜上天求太后娘娘鳳體安康;大人,咒術等事確是和奴婢們無關,太后明查秋毫才沒有讓人綁了奴婢們,但是小小勤侍不服太后旨意,居然不把太后老人家和宮規放眼中,公然尚勤院裡歐打上官,絕對要嚴懲才能對得起太后仁慈,才能讓宮中所有宮人知道宮規森嚴不可犯。”
李司工眼睛眯了眯聲音平和道:“太后處事為公道,說起來原是那幾個奸人胡攀亂扯冤了我和紅鸞勤侍,但是尚勤院裡發生這樣事情,我們也確有不察之錯。”她微一頓讓眾人去思索自己話中意思才接著道:“紅鸞勤侍有錯太后罰了,但是紅鸞勤侍有功,太后是清楚。”
她這話已經不算是暗示,帶著上一絲若有若無威脅;但是被打眾人卻一門心思想要紅鸞性命,哪裡肯聽李司工:法不責眾,此事也確是紅鸞理虧,是紅鸞犯下了大錯,她們就是到尚宮局裡也不怕。
季女史上前叩頭:“正是太后英明,大人才不能讓我們尚勤局再出差錯,而紅鸞勤侍不思太后之恩德,如此尚勤局裡胡為,視宮規如無物,大人不罰她不止是眾人不服,如此狂妄不懂規矩人,日後定會為尚勤局帶來大禍。”
紅鸞一旁閒閒站著,看著被打之人上前人人爭先就是想置她於死地,口口聲聲想把她送去尚宮局,她心裡樂開了花:這就對了,你們加把勁兒,如果此事被李司工壓下後面就不好玩了。
如果不是有李司工,她真想再拿出一包瓜子來繼續嗑,如此好戲不佐於噴香瓜子實是失了三分趣味啊;紅鸞壓下饞蟲默不作聲看著李司工處置:不是因為要多看看李司工,她早就開口了。
李司工臉上不一閃而沒:“你們意思定要治紅鸞勤侍之過了?”
眾人叩頭:“奴婢能容,但是宮規不能容。”話說得極為斬釘截鐵,非要紅鸞為今天所為擔責不可。
李司工看看紅鸞開口道:“此事我做不得主,紅鸞勤侍是慈安宮人,你們可去慈安宮中找尚儀大人理論。”
眾人一驚,沒有想到紅鸞有這等際遇;不過雙方已經結下死仇,季女史當即叩頭道:“就因為是太后身邊人也應該把她送去尚宮局,由尚宮大人去面稟太后,免得她再如此胡來汙了太后之名,給慈安宮抹黑。”
紅鸞不死她們根本沒有活路,如果紅鸞死了——就算是慈安宮人,不過是個勤侍罷了慈安宮不多說也有二三十個,太后會記得哪個勤侍;倒是她們能把紅鸞弄到尚宮局問罪話,以後再也無人敢對她們冷臉看。
受冷落季女史等人,已經被怒火衝暈了頭腦:不只是對紅鸞一人怒火,還有連日
來被人冷嘲熱諷惱怒;急於翻身重風光這些人現如今就是一根筋,就是奔著一條思路思索——怎麼想都是事情於她們可說是極為有利。
事實上她們也不是想左了、想錯了,紅鸞今天所違宮規可不是小事兒,就算有太后相護追究起來不死也要脫層皮。
李司工臉微微沉下來,季女史她們想做什麼她不介意,但是她介意這些人非要把她拖下水:鬧到太后那裡她難道能逃脫責罰嗎?
紅鸞卻此時開口:“你們要送我去尚宮局是不是?正好我也要去尚宮局,你們不用再沒大沒小、沒有尊卑和我們司工大人叫板,走吧,一起跟我去尚宮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