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章皇后人35章不敢聽

紅鸞這才知道宮中兇險是什麼，看著桌上東西身子僵直不會動一動：她真得不敢說不要這些東西，可是她是真得不想要；除了那個恭侍腰牌之外。

宮奴院已經她掌中，誰來做女史問題並不大；兩位女史也不可能讓她一個人來做，那兩塊腰牌都這裡又是什麼意思；她抬頭看向尚勤大人：“奴婢並不是女史，兩塊女史腰牌實是……”她這隻能是試探了。

尚勤大人看著她笑了：“我們當然知道你不是女史，那塊恭侍牌子是你；至於這兩塊女史腰牌嗎？你宮奴院裡也用了有少心思，只是你坐上掌院就會引來多人關注，原本御書房差事已經很讓人上心了；現沒有時間來管你，並不表示你能永遠安然無恙。”

“所以宮奴院女史不能是你，但你又不是會為她人做嫁衣人，所以這兩塊腰牌放你手上，就是表示哪個女史不中你意……”她拉長聲音沒有再說下去，看著紅鸞微笑：“有我們兩人給你撐腰，六局之中哪個女史敢對你生出其它心思來。”

紅鸞吃驚不小：“兩位女史現是——？”

尚勤大人淡淡道：“全看你意思了，腰牌你手上，你送給誰誰就是了；到時候到尚宮局去說一聲就成。”

紅鸞聽完後眼都要直了，喃喃道：“如果，奴婢是說如果，奴婢不接這些東西……”終她什麼也沒有說出來；現沒有人敢公然對她如何是因為她是慈安宮人，如果沒有這層護身符，兩宮貴妃娘娘就能把她活活撕碎吞下肚去。

她重重叩頭：“大人救我。”

尚宮大人睜開了眼睛：“我觀你是有膽有識之人，不過是幾個腰牌罷了，至於你怕成這樣？”

紅鸞抬頭迎著尚宮大人目光，咬咬牙道：“奴婢斗膽問一句，大人們是為哪位貴人做事？太后娘娘還是皇貴妃？”三個腰牌她當然沒有什麼怕，可怕是接下腰牌後她需要做得事情；可怕就是她根本不知道尚宮大人和尚勤大人是為哪個貴人做事。

好像是為太后做事，但是細想又好像不對；為太后做事話，實不必如此，宮奴院只要太后一句或明或暗話就足夠了。

紅鸞心生疑慮哪裡敢接下那些東西，接下來就等於是上了一條船，相信絕對是上船容易下船卻是要付出代價。

“你倒真是有膽子。”尚宮大人笑了，她笑起來和尚勤大人不同，一雙眼睛忽然間有了光彩，嫵媚之意出現她原本有些老臉上，奇怪是並不顯得突兀。

尚宮大人不是沒有笑過，可是這樣笑容紅鸞是第一次她臉上看到，霎間有些看得眼發直：當年尚宮大人也是個美人胚子吧。

尚勤大人看到尚宮大人笑容，眼中卻閃過了一絲傷感，轉眼看到紅鸞目光長嘆一聲卻什麼也沒有說。

“我們，是皇后人。”尚宮大人沒有兜圈子，直接開口告訴了紅鸞：“我曾經是已故皇后貼身之人，現大多數事情是聽太后娘娘。”言外之意有些事情她就不會聽太后之命從事了。

紅鸞聽得張大了嘴巴，她就是想破了頭，想到各種可能就是沒有想到尚宮大人是已故皇后人；她緩緩合上嘴巴，緩緩低下頭去，這樣回答除了讓她驚愕之外自然多就是不相信。

因為皇后已故，尚宮大人和尚勤大人要做什麼不可能是來自於皇后吩咐，事情倒底是為了皇后做，還是為了她們私慾、或是某位貴人意思，那只有天知道了。

尚勤大人看著紅鸞：“你不相信？也不怪你，說出來誰也不會相信。皇后娘娘是仁慈人，受她恩惠人很多但眼下卻只餘下我們兩人；換作是我，我也不會相信，但我們確就是皇后娘娘人。”

“娘娘於我和尚宮大人有活命之恩，活滿門滿族之人命，這樣大恩大德我們不能忘；其實你原本是想代太子殿下做事對不對，殊路同歸而已，你還有什麼可遲疑。”

紅鸞伸手拿起了恭侍腰牌：“性命攸關，奴婢有因不得不惜命，所以請大人恕罪。皇后娘娘仙去多年，大人提到太子殿下了，奴婢反而不明白——大人們為什麼不是太子殿下人？”她問直白。

不應該知道已經知道了，再多知道一些也無妨了，說不定能有一絲生機；不然稀裡糊塗跟著尚宮大人和尚勤大人跑，後為什麼而死她都不知道豈不是太過冤枉了嘛。

尚勤大人和尚宮大人交換了一個眼神，尚宮大人再次合上眼睛：“告訴她吧，事以至此還有什麼不放心。”

尚勤大人卻道：“但是……”

“跟了我們十幾年人都能叛主，就說明這天下間信人並不時間長短上；說吧，有什麼大不了？”尚宮大人好像有些疲倦：“我們這麼多年查到了什麼，連承露殿事情都沒有摸到眉目呢；她，說起來可算是我們福星呢，信她吧；我們就賭一次好了，不賭話；”她睜開了眼睛看著尚勤大人：“我們還能活多久？再者我們還要讓皇后娘娘等多久？”

紅鸞忽然全身冰冷，她忽然開口：“大人有什麼請吩咐就是，奴婢定當全力。”她改了主意不想再知道那麼多事情了；既然已經無法推脫，她就聽命做事好了。

“當年皇后娘娘死因有些蹊蹺。”尚勤大人話聽起來有些空洞：“其它事情你也不必知道太多，要讓你做得事情也不需要拿你性命去拼——你眼下只要努力成為太子殿下常侍就可以，沒有其它事情讓你去做。”

紅鸞聞言沒有半點喜色，卻還是老實叩頭答應了。此時，當真已經容不得她不答應，皇后娘娘死因、承露殿往事，任何一件事只要她敢明說就要可以要了她小命；她如同落水中般無法掙扎只能等著沉入水底。

現不需要她做其它事情，可是以後呢？她心裡很清楚，但她本意就是要成為太子殿下心腹，如此才能有機會報仇：由不得她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