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4章楚公公325章太監也痛

紅鸞聽到孟副統領話後，只是輕輕點頭卻並沒有開口，用一雙明亮眼睛看著他。

孟大人看到她樣子立時跳下扶欄：“是四殿下、五殿下、康王殿下，還是——”他看著紅鸞聲音低沉下來：“福王殿下？”

紅鸞他說到福王時點點頭，看到孟副統領反應她知道自己猜得不錯，福王應該不是無事閒走才到這裡來；只不過她猜錯了太子殿下今天晚上來意，唉，太子殿下比起福王來，心思難讓人猜到。

福王當時威脅她說不可以對人提起她來過事情，她現當真是沒有“說”，她只是聽而已；紅鸞心底吐了吐舌頭：福王殿下，我可是當真沒有說，你可不能降罪於我。

太子說來就來，說走就走，行事說話奇怪讓紅鸞腦子不夠用，直到太子走了之後看到孟副統領她才想起來，福王來過此地事情她還沒有提及：不過說給孟副統領好，她實是怕了太子殿下。

孟副統領看看紅鸞神色凝重起來，問紅鸞是哪裡見到福王、福王又說了什麼之類話；而紅鸞就是不開口，除了打個手勢外就是由著孟大人猜，把孟大人急得頭髮都要白了：“我小姑奶奶啊，你開口說個話好不好？你開口說話，我給你做鞋做袍子還不成嘛。”

紅鸞被逗得笑起來，卻還是不說話：福王說得話她可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不是不相信孟副統領，而是……；反正她就是不想說，所以乾脆就是不開口。

孟副統領把事情知道了一個大概後，想了想道：“我要先行一步，你回去時路上小心腳下，不然就叫兩個小太監相陪。”

紅鸞答應著看他翻身躍起，一會兒不見了蹤影。經過今天晚上之後，她終於知道什麼叫做伴君如伴虎了：給太子做事，就算你立了功無賞也就罷了，說不定還會被訓斥。

不過現她只有確定太子絕不會是那假山之後人，因為太子那一天不會穿那種衣袍，也不可能單獨和臣下避開所有人耳目離開大殿：賓客來往間當然不會不注意大婚朗倌。

所以就算太子脾性讓她有些受不了，也只能選擇跟著太子是好，不然到後發現自己幫仇人做事，紅鸞就是死了也無顏去見九泉下父母。

紅鸞看看天上月亮，感覺小園子裡景色實不錯，便坐下來沒有立時走；事實上她是怕那邊楚公公還沒有處置完，自己過去遭了池魚之殃；不想過去和眾人大眼瞪小眼，她還是坐這裡賞賞景好了。

直到估摸著時辰差不多了，她才到那邊去和眾人告別；不想看到人們吃酒擺席屋裡居然還亮著燭火，不自禁後悔過來太早了些；不過已經過來了再回去是不成，再說時辰也不早了，她總要回宮奴院不打招呼就走只會讓人對她生出惡感來，還是硬著頭皮推開而入吧。

屋裡並沒有動靜，屋外也沒有留著人；紅鸞不清楚屋裡情形，推開門看到眾人都，就先對楚公公行禮。

楚公公看著她微笑：“你很好、很懂規矩，不是你遣人來告訴灑家，灑家今天如何對太子殿下交待？來人，賞紅鸞恭侍。”

紅鸞就像是被一盆冰水當頭潑下來，一下子涼到了腳底板；她抬頭看向楚公公，實不明白他為什麼要如何待自己，但是此事如果不說清楚她就會成為御書房眾矢之。

看著楚公公眯起眼睛，她定定心神道：“公公此言何言奴婢不懂，奴婢入宮不久於宮中規矩所知不如座各位公公、姐姐們多矣，公公談謬讚奴婢不敢受。”她看一眼座上眾人：“奴婢倒確是遣人去公公那裡，不過卻是給公公送些酒菜，並沒有讓她們向公公帶什麼話——不會是宮奴們不知道規矩說了什麼，讓公公誤會了吧？”

芙蓉狠狠瞪她一眼，不過顯然是受了責罰雖然憤恨卻不敢開口；而周宮人等對紅鸞都沒有好臉子，顯然是相信了楚公公話了。

楚公公眯著眼睛瞧紅鸞：“哦，原來只是打發宮奴給灑家送酒菜？倒是灑家因見酒菜不應該多問了。算了，既然不是你有心為之，那賞也就免了；以後做事要勤謹，這裡是御書房不是能放肆地方。”

紅鸞聽得氣急，怎麼也想不通楚公公為何如此針對自己：“公公奴婢只是想著我們飲酒不能忘了公公，所以才讓人給公公送得酒菜以孝心。”她現也只能咬定這一點，表示自己所為只是無意之舉，楚公公能來只是他問過宮奴而知道，她只是不應該去送酒菜而已。

頂多只能算是不夠聰明，心切於巴結上官了，把聚飲這種瞞上不瞞下事情不小捅到楚公公面前；至少比楚公公話中意思要好太多，不至於讓所有御書房人都記恨於她：如此雖然惱她，卻不會恨她入骨。

她沒有防備被人擺了一道，千算萬算只顧著應對芙蓉，哪裡會想到史匆匆見過一面楚公公會害她呢。

楚公公看看眾人再看看她：“你是不是恨我把你所為說了出來？灑家生平恨就是背後捅人刀子所為，灑家就是看不上你。御書房裡從來都是和和氣氣，沒有那些偷雞摸狗事兒，也不能因為來個人就讓這裡變成勾心鬥角地方。”

他說完冷冷一哼：“不要以為憑著機心討得太后娘娘歡心，就以為到哪裡人人都要讓你三分；出身低就是沒有見識、行事說話就是不成體統、所想所念就只有利益二字——你想往上爬可以，離了灑家三分地灑家懶得多看你一眼。”

楚公公再不看紅鸞，扶著小太監手：“走，灑家受不得比小人還要難養女子。”他走了兩步故意又看一眼紅鸞，一雙細長眼睛裡全是厭惡。

紅鸞盯著楚公公，知道他這是鐵了心要讓自己無法御書房立足，當下站直伸手一攔他去路：“公公慢走，今天事情不說清楚，公公哪裡也不能去。”

325章太監也痛

楚公公看著紅鸞笑了，冷笑：“你知道你做什麼，說什麼嗎？你一個小小恭侍，知道不知道你攔住是幾品內官？還不給我退下自去罰跪一夜，明天早飯也不用吃了——餓一餓你才能記起自己出身，知道自己身份。”

紅鸞依然張著雙手立他面前：“公公是六品內官，奴婢眼睛很好用；就算今天是五品大總管此，奴婢一樣要討個公道說法——公公，奴婢並沒有讓人去給公公送信，公公為什麼要如此說奴婢，還請公公給奴婢說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