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章樂子大了391章有嘴也難言

楊典工是理直氣又壯，話說得又又急，不要說紅鸞不想插嘴，就算是太子妃想提醒她一下子都沒有找到機會，就聽著“噼哩啪啦”清脆聲音響過，楊典工氣勢如虹說完了對紅鸞指責。

太子妃惱得真想一腳踢過去，她怎麼早沒有看出來楊典工是個沒有長腦子人？居然這個時候說出那麼一番話來害她？此時楊典工對太子妃賜婚之事，所說每句讚揚就是打太子妃臉啊——可是楊典工不知道。

楊典工可不是沒有長腦子人，首先她來到殿上看到坐著如此多妃嬪就嚇了一大跳，心神就不穩了；心神不定時候看到太子妃等人神色，再憑她對太子妃性子粗略瞭解，就猜想八成是紅鸞惹惱了太子妃。

她是因為那些妃嬪而驚懼，所以有著企盼以為事情沒有敗漏；這當然只是她一廂情願，而依著她性子也不會信以為真，讓她確定所想是正確不是眾人神色，而是紅鸞話。

紅鸞原本還想再加把火，因為知道楊典工性子不是那麼容易上當，卻沒有想到楊典工膽子如此小，簡單至極就咬了鉤；聽著楊典工連珠一樣質問，她先看了一眼太子妃才道：“典工大人說得是，奴婢知道太子妃對奴婢有大恩，那幾位公子是品性上佳、才華橫溢之人；只是因為奴婢出身寒微，哪裡能攀得起那麼高門第？所以心中有些忐忑，怕辜負了太子妃大恩而已。”

楊典工看到太子妃臉色變化心中一驚，以為自己說錯了話、或是料錯了什麼；聽到紅鸞話後她才稍稍心安，不過卻還是小心應對道：“既然如此，你可是選好了人？”

她有把柄紅鸞手中，如果今天不能讓紅鸞落入太子妃手中，以後她好日子就真得到頭了；她所做一切並不是因為太子妃，而是因為她自己。

紅鸞搖頭：“奴婢高攀不起事情，如何還敢挑三揀四？”

楊典工悄悄注意著太子妃神色，發現她臉色難堪三分，再看看紅鸞和其它人她忽然想通了——定是自己對紅鸞太過溫柔了，應該一錘子定音，給太子妃開口機會才對；而且紅鸞是定要除去人，她是容不得紅鸞留宮中。

她要不只是把紅鸞賜婚給人為妾，還要讓紅鸞離宮而去；只要定了婚期且就眼前：納妾而已，當然不用太過麻煩，隨便選個日子就可以；那紅鸞就要出宮去待嫁了。

再看向太子妃，發現太子妃瞪了自己一眼，她知道這是太子妃催促自己了；不能怪楊典工笨，只能怪太子妃心神已亂且原本就不是聰明人，此時連個眉目傳意也不會，一眼瞪過去就讓楊典工繼續錯會了她心思。

“你這話倒是有些道理，公子們都是極為有前途，你過去做個良妾確是高攀了點；不過你是伺候過太后人，所以同其它人便不同了，由此來說還是那些公子們高攀了你；”楊典工定神後再次開口：“再怎麼說，那幾位公子都不辱沒你，你就回明瞭太后和太子妃吧，終身大事有貴人給你做主，宮中可沒有幾人有這等殊榮，不知道要羨慕死多少人呢。”

她當然要捧捧太后，心裡還是清楚太后可是眼下宮中真正主人；至於紅鸞，她並不認為是真正慈安宮人，不過是太后因為上次咒術事兒給她個名份，免得讓人滅了口；現咒術事雖然沒有查清楚，但是宮中不了了之事情多了去，紅鸞想得到太后佑護怎麼可能？

太后不置可否微微點頭，神色間沒有變化還是沒有說話；好像此事已經完全交給楊典工和太子妃處置，至少楊典工看來是如此。

楊典工見紅鸞跪地上一言不發，就玩起宮奴院把戲來，忍不住暗笑：剛剛她幾次話就是試探太后意思，如果太后當真要維護紅鸞，她當然立時要想法子置身事外，頂多是被太后責罰罷了；可是太后並沒有開過口，那意思當然是極為明瞭。

“公子們可都是極好，你還有什麼不滿意嗎”楊典工開始給紅鸞下套子：“哪一位不要說是納個宮人做妾，就是納個女官做妾也不辱沒了她。這是太子妃對你天大恩典，旁人就算是求也求不來。”

紅鸞譏諷一笑：“就如大人你一樣，入宮多年卻也沒有得到娘娘們賜婚，是不是？”

楊典工咬牙：“我是自願留宮中伺候太后、太子妃以及各位娘娘，你倒底想如何？現你是對我不滿，還是對太子妃有所不滿？”

紅鸞輕輕道：“奴婢對太后、對太子妃、對各位娘娘們都心懷感激，只想留宮中伺候太后，以還太后恩德於萬一；倒是典工大人你，好像對太子妃賜婚於奴婢事情很有些、很有些——，激動。”她微微一頓：“想想也是，您自幼入宮到現算來十幾年，年歲又比奴婢大了不少，豈能不想找個如意郎君。”

說到這裡紅鸞對著太子妃叩頭，然後又對太后叩頭：“典工大人宮中伺候多年，勞苦功高，實是比奴婢應該得到恩賞才對；而幾位公子於奴婢來說實是太過高攀，且奴婢還沒有好好孝敬太后，沒有還報太子妃恩賞，奴婢豈能只顧自己安樂而離宮嫁人？奴婢請求留宮中繼續伺候太后，請太后賞賜典工大人、請太子妃賞賜典工大人。”

尚宮此時開口：“嗯，典工確是想嫁了，對那幾位公子又都是極滿意，太后娘娘您不如就為典工做了主吧。”

太子妃猛然抬頭，可是太后已經點頭：“嗯，確是勞苦功高啊，准奏。”

紅鸞看向典工：“典工大人還不謝恩？是不是高興壞了，太后面前可不能失儀。”

楊典工猛得清醒過來：“太后，奴婢萬沒有那個……”

391章有嘴也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