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夜羽霄被送回來後一直昏迷直到剛剛才醒來,皇后娘娘期間來看望過,見他沒事便回宮了。
夜晗溪將手裡的事情辦完後聽說太子殿下醒了便趕來太子府。
太子殿下屋外,玉景正在搗藥,旁邊的侍衛正在煮茶水,還時不時給玉景倒茶。
夜晗溪一來便看到玉景在這裡,不禁詫異,便走過去詢問,“景神醫?你怎麼在這裡搗藥,這天氣這麼寒冷,為何不去屋內?”
玉景打了個寒顫,接過侍衛的茶杯,喝了一口,感覺身體都暖和了不少。一邊搗藥一邊跟夜晗溪講話,這寒風呼嘯的都聽不到搗藥聲。
“還不是為了你們的太子殿下。”玉景雖然是抱怨的話語,但是眼眸中卻是關心擔憂。“太子殿下表面上看身體沒有什麼大礙,但是一旦動到心血可就麻煩了,他這次可是氣血攻心,所以呀,我得親自給他熬藥,而且這凝仙草對溫度可是很敏感,藥效也有時間限制。所以我可不得蹲在他的門口。”
夜晗溪看著那藥草站了一會兒,才說話,“景神醫辛苦了,聽聞驍世子最近抓了幾隻赤蜍,明日我便讓他送到你的百草堂去。”
赤蜍?玉景手一頓,這可是個好寶貝!不過這赤蜍一直躲在深洞裡,極難找到,沒想到這個驍世子竟然能得到這麼個好寶貝!
“這份禮物,我喜歡,果然還是六皇子懂我!”
夜晗溪只是笑笑不說話,見他幹勁十足,便往房間走去,剛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太子殿下虛弱的聲音傳來。
“是晗溪吧,進來吧。”
夜羽霄此時披著白貂披風坐在凳子上,喝著清茶。
整個人看起來清淡平靜,就是臉色還是有些蒼白, 眼眸中閃著淡淡的憂傷。
“太子皇兄!你怎麼不好好躺著?”夜晗溪擔憂地問候。
夜羽霄示意夜晗溪坐下,自己將茶杯放下,平緩的語氣道,“我無礙,休息片刻便好,只是,衛沅可有訊息了?”
想起那個藍衣少女,自己的心口就隱隱作痛,還有,還有溶月,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沒想到她會變成那個樣子,走到今天這一步。我不僅愧對溶月還對不起衛沅,是我連累了她,若是我謹慎一點,或許她就不會出事了。
“皇兄可還在自責?”夜晗溪見夜羽霄臉色不太好,便知道他還在自責,為衛沅,也為溶月。
夜羽霄苦笑,“是啊,可自責有什麼用?一切都已經木已成舟。衛沅因我墜崖是事實,溶月因我而死也是事實。”
夜晗溪想起溶月,也有些惋惜,先前那般的妙人,如今,屍骨無存。倒是衛沅,這次還真的是連累她了。
“皇兄不必這般自責,溶月,的確已經…但是衛沅很可能沒有死。”衛沅出事這麼大的事情恐怕是瞞不了母妃,所以只好將衛沅掉落深淵的事情告訴母妃,母妃確實是很難過,不過,在看到手上的靈繩還沒有斷,止住了眼淚,說衛沅沒有死。
既然母妃都這麼說,想必衛沅真的還沒有死,只是那懸崖那麼高,衛沅真的還活著麼?
夜羽霄心中一鬆,“此話當真?衛沅沒有出事?”
“我,雖然也不確定,不過,我母妃手上有一根靈繩,極為靈性,它以衛沅的頭髮為引,如今那靈繩沒有斷,所以,衛沅很可能還沒有死。”夜晗溪雖然心裡不太抱有希望,畢竟那可是深淵,那麼高,真的可以麼?
夜羽霄雖然也想過,衛沅可能不會有事,畢竟她的身份特殊,可是那是深淵。自己也沒有抱有多大的希望,可是如今茹妃娘娘都說衛沅沒事,那衛沅極有可能沒有事。
如此一想,我便可放心了,只是,還是要儘快找到她為好,畢竟下面的情況還不知道會有多危險。
“鷹麒軍那邊有什麼訊息了麼?”
夜晗溪搖搖頭,“鷹麒軍對些懸崖峭壁十分熟悉,交給他們,皇兄放心吧,雖然還沒有訊息傳來, 但是他們已經到了懸崖底,相信很快就有訊息傳來。”
夜羽霄心想也是,這鷹麒軍辦事我也放心。衛沅的事也只能交給他們了。只是,毒門!
“衛沅中的毒終究是毒門的,所以,衛沅出事這筆賬怎麼也得跟他們算算。”夜羽霄眼眸泛著寒光。
聽到毒門,夜晗溪面帶疑惑,本來自己也想給鬼麵人一些教訓,可是,暗衛傳話說是鬼麵人的老巢都讓人給端了,一把火燒了個乾淨,這鬼麵人也不知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