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雲珏抱著凰羽一路飛過幾處樹林,到現在也有好幾個時辰了,冬日的陽光還是有那麼一絲溫度,許是感覺到了陽光的暖意,凰羽才醒來,發現自己竟然躺在北雲珏的懷裡,身上還蓋著他的紫貂絨披風,更為驚訝的是自己竟然在一條小船上,看著這一片湖水,半天沒有反應過來這是怎麼回事。感覺腦袋空空的,也暈暈的。
感覺到了懷裡凰羽的動靜,北雲珏清爽的聲音詢問道,黑眸不似以前的冰冷淡漠,而是透著擔憂的暖光,“你醒了?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覺得特別冰冷?”
凰羽聽到這北璃太子如泉水般清澈的嗓音,心中不由得一動,再望見這麼俊逸完美的一張臉,竟然臉色微微泛紅,心跳也亂了幾秒,不過身體的疼痛讓她瞬間注意力又轉移自己的右肩膀上,感覺這毒素似乎沒有蔓延到心脈,而是暫時被控制在了右肩膀這裡,對此凰羽有些驚訝。
這可是七星母蛇的毒,我現在除了全身發冷,傷口很疼之外,暫時沒有蛇毒發作的症狀,看來這個北璃太子不僅武功高深莫測,醫術也是不簡單嘛,只是這可是一條百年的七星母蛇。他要怎樣幫我解毒?
“沒有,寒冷我倒是不怕,我本身就是修煉寒氣的,只是這肩膀還是有些疼,不過,這裡是哪裡?我們是在湖裡麼?這是要去哪裡?”
這條船就他們兩個人,很明顯是用這北璃太子的內力在驅動這條船,這讓凰羽忍不住又是一陣羨慕。
北雲珏用金針控制住這毒素的蔓延,傷口也暫時用冰延露清理過,所以這毒暫時不會發作,只是必須快些趕到蔓螺島,不然毒素一旦蔓延至心脈,恐怕…
“過了這條湖,前面有一個小岸,經那裡,我們還得再穿過一條湖才行。”北雲珏探了探凰羽的脈,先前給她把脈的時候沒有察覺到什麼奇怪的,但是現在卻能清晰地探到一股奇怪的力量,似內力又不似內力,但這股力量似乎在保護她,所以這蛇毒到現在還沒有發作,反而很穩定。
不過她的武功內力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凰羽覺得右肩膀那裡好痛,冰寒我可以忍受,但是這疼我卻不行。
感覺到了凰羽的不對勁,北雲珏俊美的容顏上有了些許擔憂,語氣也擔憂著急,“你怎麼了?”
“我,我覺得肩膀疼,我這個人除了蛇什麼都不怕,可唯獨最怕疼。”凰羽虛弱清和的嗓音說著。
北雲珏微微一愣,臉上竟然有了一絲絲淡笑,帶著柔和關心的語氣說著,“那我再幫你塗些藥膏。”
凰羽非常贊同地點點頭,只要不疼什麼都好說。只是這眉宇間有那麼一絲可憐讓人心疼。
雖說凰羽現在不過十四歲,但是這容貌卻完全繼承了她母親,這張精緻小巧的五官,一塵不染的清淡氣質,可謂美若天仙,氣質出塵。如今又有了些許虛弱可憐,但凡是位男子都沒有不動心的吧。
北雲珏的心跳在凰羽望向自己的那一刻已經紊亂了,不過他卻能很好地控制自己,所以現在的他還是那般雲淡風輕。只是在打算解開凰羽衣裳時,耳根有些泛紅。先前給她上藥時,實在無法不去在意,冰軟雪玉般的面板讓他觸碰的那一刻心停止跳動,似乎還有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那種感覺很微妙。
在北雲珏解開自己衣服的時候,凰羽身體一顫,前世從來沒有男子近過自己的身體,即使這一世,在清楓林那都是小滿替自己上的藥,同那斗篷男子打鬥時,他又是抱了自己,我又吻了他,但是卻沒有觸碰到我的肌膚,更沒有,像現在這般單獨相處,被他解開了衣裳,觸碰到了自己的肌膚,這樣的一幕,凰羽臉頰已經紅如石榴了,雖然不適,但是卻不能忍受疼痛,只好在害羞和難堪中度過這樣微妙的一幕。
北雲珏在碰到凰羽面板的時候很明顯感覺到了凰羽身體的發顫,還有她臉頰上的紅潤 但是卻沒有點破,從容不迫地替她上藥,接著替她穿好衣服,只是在替她系衣服的時候手一頓,不過片刻隱藏了那份情愫。
“我雖師承無葉子,但是這七星母蛇的毒我,沒有辦法替你解毒。”北雲珏感覺到了氣氛有些不對,便開口道。
凰羽清咳了一聲,有些責怪自嘲自己,人家是學醫的,言哥哥也是說過在醫者面前沒有男女之分,你在這裡害羞個什麼勁?胡思亂想什麼!
整理好自己的感情後,凰羽清淡的臉上有了調侃之意,“能夠和北璃太子這樣風度翩翩,丰神俊朗,溫文儒雅的男子這般獨自相處,倒是小女子的榮幸,只是不知會傷了多少北璃女子的心?”
北雲珏身體一怔,竟然有些不自然,看了一眼正在輕笑的女子,眼眸中也透著一股淡笑,薄唇輕啟,“是麼?只是,既然這麼怕疼,為何要救我?你可知道,萬一要是致命的毒箭,你很有可能就沒命了。”這個問題自己想了很久,還是不明白她為何會這樣不顧性命地救自己?
凰羽一愣,為什麼要救他?自己察覺到有什麼東西要襲擊他,下意識地就替他擋住了,還真沒有考慮過為什麼會替他擋著,沒有去考慮襲擊他的是什麼就轉身抱住他,或許是自己無法眼睜睜見他受傷吧,畢竟知道他有危險,總不能就那樣冷冰冰地站著不管不顧吧,畢竟有蛇要咬我的時候,他也幫了我。
“其實,我也說不出究竟是為了什麼?只是,我總不能明知道你有危險而眼睜睜地看著吧,何況你也幫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