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離過年,還有五個多月的時間,他沒時間休息。
賈政不知道,沈檸就是要把他的時間壓得緊緊的。
“嬸孃,我要說的說完了,您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賈母:“……”
她感覺她沒什麼要補充的呀!
但是沈氏這個樣子……
“你寫出去的那些信……”
老太太耿耿於懷的還是這些,“進祠堂都給我寫出來,老婆子我要看。”
看看他都蠢到什麼程度。
看看王家欺他們賈家,欺到了什麼程度。
“寫不出來,你就別出來了。”
“……是!”
賈政深深伏倒。
待到陳掌櫃過來的時候,王氏已經醒了,她沒啥大礙,就是有點中暑,倒是政二老爺……,不僅背上有刺,腿上有傷,肩頭那裡還有燙傷。
他再裝著只對傷不對人,賈政也是羞的滿臉通紅。
但是能怎麼辦呢?
他娘要他看傷,不看就是不孝。
……
驛館裡,藍枝見到了三位表兄。
賈珠在這個眼帶殺氣的表妹面前,深覺羞愧。
“來來來,除了馬車裡的東西,這小箱子是你大舅母和大嫂子補給你的壓歲錢。”
賈珍往她手上塞了一個小木箱,“表哥沒其他的東西,倒是這匹馬……”
他有些不捨的摸了摸全身黑亮的馬兒,“這是祖父當年的戰馬後代,甚為神駿,送你了。”
“……多謝表哥!”
其他的可以推辭,但是這馬兒……
哪怕多一匹呢,於女子軍這邊也是好的。
“它叫飛虎。”
賈珍道:“你騎的時候,就知道它有多平穩了。”
他能從通州連夜跑天津,還追上那群倭寇,主在他的馬兒好。
“軍中若是遇到什麼好的馬兒,一定要給飛虎講個媳婦,要是生了小馬兒……”
“我就把它送回來。”
藍枝看出他的鄭重和不捨,馬上就理解了。
“哈哈!多謝!”
賈珍笑著向她躬身行了一禮。
少時他跟京裡的馬王爺學馴馬,其實很有興趣的。
只是他的身份不能當馬倌兒。
最終只學了半調子。
“還有我!”
賈璉上前一步,“表哥現在幹什麼你是知道的,有需要只管給我來信,蔣大人那裡我也會知會一聲,請他多加照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