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是不是挺深的?”
沈檸有點暈血,問這話的時候,臉特別白。
“還好,沒傷到骨頭。”
醫女看她一眼,安慰道:“在腿上也好綁,只要不用力,您多躺躺,十天半個月後,基本就不會再流血了。”
好在如今天已經冷了,用的藥也好,不用擔心化膿,要不然……
“這麼長時間啊?”
沈檸嘆氣,“對這樣的傷,就沒有更好的法子了嗎?”
“……在軍隊是有的。不過,那都是要縫針的。”
那是沒法子的時候用的。
不縫就得死。
縫了有可能撿回一條命。
但是,不管是她,還是來的太醫,都不覺得這位夫人能熬過活生生的縫針之痛。
“能縫針?”
沈檸不知道對方所想,聞言反而振奮了些,“那我這……”
“縫針很痛!”
醫女只能這樣說,“剛剛上藥的時候,您也感覺到了,很痛的。”
沈檸:“……”
她拍了拍腦袋,中醫的麻醉手段有哪些來著?
華佗的麻沸散是沒有了。
但是厲害的中醫,似乎會針刺麻醉。
安神藥也有讓人昏睡的成份,但扛不住動刀動針的痛感。
“抱歉,是我想多了。”
她嘆了一口氣,“這段時間,都要麻煩你了。”
“您客氣了,這是我該做的。”
醫女笑了。
原以為給這位夫人換藥,會是很苦的差事,卻沒想人家客氣的很,傷口裂開流血,也沒哭沒鬧更沒動,她換得特別輕鬆。
來之前,她可怕這位夫人在她上藥的時候亂動,再惱羞成怒的要治她的罪。
這樣的人,不是沒遇到過。
尤其內宅裡的太太奶奶們,好多連蹭個皮,都要叫半天。
“那我們就別相互客氣了。”
沈檸笑,“正好家中有喜,做了許多喜餅,一會兒拎些回去,也給家人嚐嚐。”
“那就多謝了!”
醫女高高興興的得了一個大紅封,又拎了好些喜餅走。
“母親!您看誰來了?”
尤氏的話音未落,賈玥‘啊啊啊’的聲音就傳到了耳中。
一看到她,孩子就想往她這裡撲。
沈檸的心中軟軟,忙抱住她。
“今天我帶妹妹出去溜達的時候,她老往您院子扭。”
尤氏道:“中間還哭了一場,沒辦法,帶她回來,剛進院子,您說神不神?她馬上就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