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堵石壁,跟前有好幾棵參天大樹,在大樹和石壁之間只有不到半米的距離,還沾滿了濃密的野草,就在樹與石壁間,叢叢野草裡,有一個非常隱秘的洞,洞口很大,也就半米寬,爬進去後,裡頭差不多一個單人帳篷的大小,再把野草撥回山洞口遮住,大概被發現的機率就很小了。
我趴在仇詩人身上,心裡很緊張,還覺得很刺激,忍不住一直髮笑。
“你很開心?”
仇詩人胸口微微震動,一手撫摸著我的頭髮,輕聲問道。
我嘿嘿地傻笑起來:“我、我沒玩過……”
小時候的玩伴何其少,經常陪在身邊的就是殷湦和閆斌幾人,可他們都是世家子弟,從小就有一大推必須要學的東西,哪裡有空像普通孩子一樣,跟我追逐打鬧?哪怕我想玩,他們估計就站著讓我追了,
等我真正有了夥伴都大學了,從最早的迷惘到漸漸的懂得人際關係,那個年齡段的人,沒事怎麼可能跟你玩躲貓貓?
所以一聽到許貫洋提起玩這個遊戲,哪怕心裡隱隱覺得臨尋山和那棟別墅,外加班芷梅麗,都有說不出的彆扭,還是同意了,平時再理智,心裡也有著對童年的遺憾。
唉,人畢竟不是機器,無法一言一行都完全的理智,和跟著計劃來的。
我裝模作樣的感嘆著,心裡還是很興奮。
仇詩人摸我頭髮的手一頓,又接著撫摸:“嗯,以後我們工會沒接什麼任務的時候,我們就多出去看看。”
“好啊!”
當時間慢慢過去,挺過快四十分鐘,亢奮的情緒就慢慢降下了,開始感到無聊,在我們旁邊有一排螞蟻,我都數了上百隻了。
可讓我就這麼出去,又不太甘願,想著再多藏一會,說不定就會是最後被找到的人呢,最後的獎賞不重要,重要的是勝利的喜悅。
真是個磨人的遊戲,下次要玩,就玩得別的吧。
又等了十五分鐘,從進來到現在都快一個小時了,我實在有點待不住了,要換做平時,別說一個小時,半天的時間,有部手機就足夠了,可遊戲中,總會想著外面怎麼樣了,就算玩手機裡早下載好的遊戲或,都投入不了注意力。
“都這麼久了,要不我們出去看看?”我朝仇詩人提議。
仇詩人算了下,忽然皺起眉,我奇怪地問:“怎麼了?”
“卦象顯示,無論我們什麼時候出去,都不可能贏。”
“啊?”我對這個結果是意外的,“為什麼呀?”
仇詩人微微凝眉,隨後道:“外面可能出事了。”
我心頭一跳,趕緊道:“那還待這裡做什麼,我們快出去,輸就輸吧。”既然註定都是輸,為什麼還要窩在這裡。
只是我對卦象的意思始終不明白,就算真有人出了事,我們要能最後出去的話,依然算贏吧,怎麼會說,不管什麼時候出去,都是輸呢?
帶著對哥哥他們的擔心和不解,由於我趴在仇詩人身上,這洞裡又不適合翻身,我離洞口最近,當先扒開推在洞口的野草往外爬。
洞口離外頭的地面有近一米高,我雙手撐著洞口縱身一躍,落地時,身體微彎,眼睛也下意識地看著地面,然後,我的視線裡,出現了一雙腳。
這雙腳有點熟悉,我一抬頭,就看到我姐姐班芷竟然站在了我面前。
我嚇一跳,第一時間戒備起來,以防我姐偷襲我,雙手繃緊,隨時反擊。
仇詩人也迅速出來了,落在我伸手,伸手抱住我的腰,氣勢強盛地盯著班芷,據我所知,從知道我姐要殺我,他就對班芷很不爽了,後來再見,要不是顧忌著我的家人,他根本不會容忍班芷到現在,她倒好,無人的時候,出現在我們面前,是覺得她一個人可以對付得了一隻鬼一個天賦出眾的術師?
然而,班芷的目光根本不在仇詩人身上,她至始至終只盯著我。
“離開這裡!”
“哈?”我怎麼都沒想到她開口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是這個,而且聲音冰冷得像金屬質感,如果換成“我要殺了你”,或許還更貼合點?
是我聽錯了嗎?
可班芷還在說:“離開這裡,馬上,聽到沒有!”
“為什麼?”我無法信任她,她突然跟我說這句話,只會讓我更懷疑她的目的是什麼?
“離開這裡,不然你會後悔的!”
我:“……”這種威脅的話,怎麼聽著那麼奇怪?
“你到底……”
“哦哦,你們在這裡啊,可讓我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