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重地點點頭:“她的死可能會是突破口,但我們怎麼查呢?我們連她的魂都找不到。”
我就個普通小市民,小時候關家裡,長大後也就偶爾聽閆斌講講他破了什麼案子,自己要破案還真沒有頭緒,什麼都不懂。
“她死了,葉子活著,王太太也活著。”仇詩人表情輕鬆地抓著我的頭髮玩,先是以指帶梳,梳著梳著抓起一簇頭髮開始給我編辮子,“再說,我們還要在這待個幾天,他們的狐狸尾巴總會露出來,更甚者,他們可能還會主動找上門來!”
我點點頭,隨即放鬆地將臉枕在他胸口,有他在,沒什麼在怕的。
“休息一會吧,指不定晚上,就有得忙了。”
聽著他意有所指的話,我不太明白,但今天坐了一天的車,到了地方後又跟魯醫生周旋,還吃了不愉快的晚餐,這類趴在仇詩人身上後就不願動彈,只覺得能如此安靜地趴會,是件很愜意的事,慢慢地就睡了過去。
……
我在一陣輕輕地搖晃中醒過來:“發生……唔?”
剛想問身旁的仇詩人,就被他捂住了嘴巴,睡得迷糊的腦袋瞬間清醒一點,眯起眼,適應房間的黑暗,看著在我上方的死人,朝他眨眨眼。
睡著前,我記得房間裡的燈並沒有關吧,他是為了讓我好睡點把燈關了?
仇詩人放開捂著我的手,食指豎在我唇上,我明白地點點頭,沒再發出聲音。
他把我從床上拉坐起來,低聲在我耳旁道:“這精神院晚上有活動,去看看?”
我把放在床頭的手機拿過來一看,晚上十二點多,這時候有活動?
三樓說高不高,但要我從三樓跳下去,難度還是挺大的,我探出窗戶往下一看,平時不覺得多高,這會想到從這下去,就有點慼慼然。
“快,上來。”仇詩人指指自己的背。
“真的可以嗎,萬一我倆都摔下去……”
“讓你上來就上來,別廢話,我摔了也不會讓你摔著。”
“那你還是把我摔了吧。”說出這話後我又點囧,“我的意思是,我不是……”
“知道你心疼我,”仇詩人大言不慚地拍拍我腦袋,再次將背對著我,“但你應該相信你男人。”
我紅紅臉,最後還是趴到他的背上讓他背起,伸手擰了擰他的耳朵:“你可真不害臊。”
“跟自己女人,害什麼臊。”他非常嗤鼻,我也嗤鼻,不知道當初是誰,被我親得耳朵脖子都紅了?
他一震,我就被往上挪,頭都超過了他的頭頂,雙腿在他腰側,被他大手勾住,灼熱的手掌放在最敏感的地方,我覺得有點癢,將臉往他肩上蹭了蹭。
“走了。”
仇詩人告知一聲,便揹著我輕鬆地跳上窗臺,我霎時夾緊他的腰,手也交叉在他脖子前,在儘量不勒到他脖子的前提扒拉住他,而他已經一個迅猛地轉身,躍到窗邊的管子上,就這麼揹著我慢慢往下,兩個呼吸,我們就平安落地。
然而仇詩人並沒有把我放下,而是繼續揹著我往某個方向走去,很快就到了魯醫生曾警告過我們的不能進的林子。
林子的外圍修繕過,看起來倒像個觀光景園,一靠近,就聽到說話聲,走近一看,發現在園口彙集了至少十來個病人,有一個醫生四個護士帶領,病人們排好隊,醫生在他們前面說著什麼。
就在護士指揮著病人往林子裡走時,我從仇詩人背上下來,光明正大地走了過去。
“你們這是做什麼呀?”我故作好奇地出聲問,音量不小,誰都聽得到。
護士們都沒太大反應,醫生卻微微變了臉色,他顯然沒有魯醫生那麼能藏得住情緒,哪怕很快收拾好朝我們走來,卻屢屢朝我們身後看去:“你們怎麼過來了?還沒睡嗎?”
“睡不著起來走走。”我當然知道他在看什麼,我們住的地方都有人看著,現在我們突然出現在這裡,而看守我們的人卻沒有通知他們關於我們的行蹤,讓他們措手不及了吧。
但我故作不知,看了看那些病人,再次問道:“你們怎麼也沒睡,在幹什麼呢?”
“哦,在做一些常規訓練。”
“常規訓練,現在?”
“這些病人都喜歡晚上活動,所以他們的訓練一般都安排在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