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走了有負四五層的高度,階梯到了盡頭,道路趨向平緩。
“前面是有監控的,”王太太出聲道,“只有這條路,我們怎麼過去?”
仇詩人快速地折了一張紙鶴,紙鶴從他手中飛起,往通道里頭飛去,等我們走到有監控的地方後,發現所謂的監控並不只是一架監控器,而是分佈得密密麻麻的針孔監控,三百六十度無死角,而仇詩人的紙鶴分裂出許許多多的子子孫孫,每一隻小紙鶴正好貼在針孔攝像頭前,輕輕地搖動著它們的翅膀。
“這裡有這麼多監控,上面的木屋就沒有嗎?”我疑惑地嚮往往詢問,這事好像不太對勁。
“上面的木屋本就是做給人看的,這裡的人非常小心翼翼,他們早就做好了隨時有人來這裡檢查的準備,所以木屋裡不可能有攝像頭,以免給來檢查的人留下什麼把柄,反正他們不怕被找到開關,一般人,是看不到那個開關的。”
“看不到?”
“那些不是普通的蟲子,”仇詩人淡淡地說道,“它們會形成障眼法,普通人只會看到那些櫃子腐朽生了蟲子,確實看不到開關。”
說到這,他頗有興味地看向王太太:“你倒是看得見。”
“我、我也是後來才能看到的。”
“哦?跟他們做的實驗有關?”
王太太似想到什麼,面色犯青地點點頭,她見仇詩人能這麼跟她聊,以為仇大師對她並不厭惡,還特意往他身邊湊了湊。
仇詩人問到這裡就沒再多問,像是對這實驗一點不好奇,倒是我,從他的左邊繞到右邊,將企圖靠向仇詩人的王太太擠邊去。
王太太不敢說什麼,瑟縮著繼續跟在我們後頭。
有小紙鶴的遮擋不用怕監控,走了一會就看到了兩扇緊閉的門。
“門後有人。”仇詩人掃了眼那兩扇門,就得了這個結論,他讓我們站著別動,自己到了門前,一張符紙豎在他指縫裡,從頂端開始燃起,燃燒時散出的煙霧,順著門縫鑽了進去。
當符紙燃盡連灰都沒有後,仇詩人直接掰掉了門上的鎖,推門進去。
看門的兩人,早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了。
這可真是比迷香更好用。
仇詩人身上有各種各樣的符紙,它們還有各種各樣的作用,讓我非常羨慕,很想學,但他卻不願意我去碰那些符紙。
我們接下來又碰了幾道門,但都難不倒仇詩人,哪怕門是密碼鎖,指紋鎖,他也總有辦法開啟……所以康文書被鎖在泳池裡時,他就是不想救人才放任不管的。
走進第七扇門,總算不再是通道,而是一個廳,前邊兩邊都有門,王太太指著左邊的門道:“我們每次都進的這扇門,其他的我就不瞭解了。”
“那就走這邊。”仇詩人想也不想就選擇了左邊那道門,他的信任讓王太太抿唇羞澀的笑了。
嚴格上來說,她不算老,這兩年保養得也不錯,可做這種少女嬌羞的模樣,實在膈應人……好吧,我就是看她不爽!
我哼了一聲,不過沒說什麼,不管仇詩人怎麼想的,反正我是信他的。
開啟左邊那扇門,依然是一個通道,不過這個通道很短,不到三米長就能看到另一扇門,只是這個通道雖然也亮著光,光卻是偏藍紫色,跟一路走來的敞亮,就像從天堂來到了魔界。
開啟通道對面的門,又是一個小廳,和外頭那個宛若高科技的不同,這個小廳呈八邊形,總共有八面牆,每面牆都是黑晶石打造的,反射著暗芒,能夠看到自己的影子,可跟萬花筒一樣,四面八方都是自己的影子,讓人眼睛都要看花了。
在我們走進去後,身後的門就自動關上了,地面上,牆和牆之間形成的角,各自放射出兩條線,一個說複雜又很簡單的八芒星就在我們腳下形成。
“這什麼地方,怎麼出去?”一直沒吭聲的方杉終於忍不住問,剛進來的那扇門已經是八面牆中的一面了,稍微轉半個身子,就忘了我們剛是從哪裡進來的,因為每面牆都一模一樣,八邊形又是對等的,很難找出記號。
我也朝王太太看去,這裡可是她帶我們來的。
王太太接收到我們的目光後,慌張地擺手:“我們被帶下來時,其實都有點神志不清了,但我確實記得我們被帶到了這裡,然後他們在一面牆上摸了下,門就開了。”
“哪面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