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期十分做作地開口說道:“這麼破爛的傢伙,也好意思抬到宮裡來。不知是哪個不長眼的東西,竟敢往宮裡闖,今日讓本皇子發現了,非要誅你們九族不可。“
鳳天歌聽見這噁心的聲音,不由地揉了揉眉心,看來不出去一下是不行了。
鳳天歌覺得自己很冤,很冤,真的很冤。她從來沒有想過去招惹什麼物什,可是這些噁心的東西怎麼就像蝨子一樣往她身上粘呢?
慕容期先是看見一雙秀氣的腳,伸出了轎簾,他的心先顫了顫。緊接著鳳天歌便如同雍榮華貴的仙子一樣從轎中走了出來。
鳳天歌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用一種很鄙視的眼神,其中又帶著淡淡的不耐。
如果是一個尋常姿色的女子敢對他慕容期露出這樣的眼神來,慕容期肯定會不顧形態地上前責罵這女子,非逼著這女子跪在他的腳下不可。
可是慕容期面前的不再是一個醜人,而是一個驚才絕豔的盛世女子。
鳳天歌的美不只是形態上的美,更是一種形神兼俱的美。她的美高貴而自信,從骨子裡散發出來,超過了血統,超過了所處的環境,超過了身份和地位。
慕容熙期這樣的美征服了,他只能訥訥地問道:“這,這是哪家的千金小姐,本皇子為何不曾見過?”
鳳天歌笑了笑。你見過了。不止見過,而且還嫌棄過。
那些屈辱雖非鳳天歌本身所受,可是鳳天歌都記得清清楚楚,原身的痛,一直綿延到她心口,直到如今,那痛還隱隱地掙扎著。
鳳天歌諷刺地一笑:“在下鳳天歌,皇子有禮了。”
慕容期先是覺得不可置信,隨後,又釋然了。
怎麼會有這麼美的女子?她竟然是鳳天歌,鳳天歌不是以前那個醜女嗎?怎麼會脫胎換骨呢?女大十八變,怎麼會變得這麼誇張呢?
不過美歸美,再美也只是一個草包而已。
是無用的花瓶,是廢物!
或許這是鳳天歌的悲哀,無論她再怎麼努力,在有些愚蠢的人眼裡,她依舊和從前一樣?。
那麼鳳天歌就只能再證明一次了,她鳳天歌不是你們想辱就辱,想欺負便欺負的那個草包。
鳳天歌上前,一步一步地靠近慕容期,慕容期的心裡陡然升起了一陣涼氣,刮過了一陣涼風,冷的四肢百骸都像浸了毒一樣的。冷,著實冰冷。
慕容期心裡卻有點害怕了,先是在氣勢上輸了一截,“你,你想幹什麼?”
鳳天歌大了膽子,繼續一步一步地向前走,鳳天歌目不斜視,卻又帶著一股氣度,雍容端莊,美得震驚四座。
就連那些少了一件物什的太監們也看的發呆,這麼美的女子,這麼有氣魄,簡直已經不是人間的仙子,而是那天上的仙子了。
宮人夸人都愛說,這位娘娘那位嬪妃像菩薩,可是這些太監們今日見得鳳天歌,才知道原來有這麼妖媚的菩薩。
明明鳳天歌是狂妄的美,可是他們總覺得那狂妄之中卻又像是生長著一朵紅蓮,緩緩地盛放著,嗜血妖媚,又有著一股引人靠近的慈悲。
直到如今,鳳天歌脫胎換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