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昨晚確實是喝多了,沒能控制住自己。”
“隨你這麼說,反正你不要碰到我們倆的底線就好了。”鳳天歌冷冷道,她見慕容復態度如此誠懇,也不好得理不饒人,“希望你能記住我們之間的約定。”
“我會的。”
就這樣,馬車載著鳳天歌和慕容復,往南寧國的太子府前行。
鳳天歌推開門,藥材的清香味道即刻湧來,中央的位置放著一個藥爐,鳳天歌還退看守的兩名下人,不許任何人靠近打擾,弟子領了命,立即退下,留鳳天歌獨自一人在房內思索。
鳳天歌拿出好不容易找來的折枝草,連帶其他幾味藥草,隨即運用體內靈力,掀開丹爐,手結咒術,喚出三味真火,眼瞅著時辰差不多,是時候放入材料,她先放了一些藥草,在不同時間放入不同的藥在爐內,催發藥性發揮到最大。
鳳天歌做事的時候極其認真,沒有半刻分神,不知時光流逝,一心撲在藥丹上,送膳的敲了幾次門,都被她厲聲拒絕。
等練成的時候,太陽已經開始往西落,時辰已然不早。
索性一切順利,鳳天歌鬆了口氣,指尖一抬,靈力掀開頂蓋,取出裡面的藥丸裝入瓶子裡。
“你家太子呢?”鳳天歌步出房門,瞧見放在案几上無人動一口的吃食,一眼撇過,隨便找了一名伺候的下人,開口便問慕容復行蹤。
下人恭敬的行禮,沒有半句隱瞞,低著聲音道:“回鳳主子,這個時辰,太子正在書房習字。”
鳳天歌捏著手上青翠藥瓶,邁步往右走,走過幾座庭廊,幾處院宅,這才繞到一座樓閣前,兩名僕人一左一右的守著,瞧見是她來了,其中一人步上階梯通報,另一人則是跪身行禮。
“鳳主子,太子早就等著您來,說是直接進去便可。”
“我知道了。”鳳天歌擺擺手,走過常綠萬年青,步上青石階梯,直接走進開啟的兩扇房門,便見內中伺候的幾名丫鬟退了出來。
慕容復一手扶著廣袖,一手執狼毫筆沾墨寫字,宣紙已經寫了大半,提筆間行雲流水,字姿顏筋柳骨,難得的一手好字。慕容複寫完最後一字,提筆一勾,將毛筆放在筆擱上,轉身看向鳳天歌,眉眼含笑。
“還沒用膳吧。我聽下人說,你將自己關在屋裡好幾個時辰。”
鳳天歌將手上的藥瓶遞給他,不鹹不淡道:“這是藥,應能壓制你體內的毒,你先服用。”
“歌兒的醫術,我自是相信。”慕容復倒出一顆烏黑的藥丸在手心,毫不猶豫的服用下,果然,不出片刻,他能感覺體內的真氣流暢許多,“辛苦你了。”
這時,一陣輕緩的腳步聲從遠至近,鳳天歌抬眼瞥去,一名丫鬟端著碗銀耳羹緩緩走來,將銀耳羹放在她手側的茶桌上。
“讓你餓著,是我的疏忽,這是特意為你熬的,尚且熱著,先用膳可好?”慕容復解答了她的疑惑,指腹磨蹭著下顎,笑意仍是溫潤。
鳳天歌也沒拒絕他的好意,坐下扶椅,舀起一勺入口,甜味適中,熬煮的恰到好處,她現在是有些餓了。
用完膳,鳳天歌喝了口茶解膩,對上一旁註視著她的慕容復,沉靜說道:“後續變化,我會再觀察,還有其他事,我先離開了。”
慕容復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扶椅,笑的意味深長:“歌兒何不再留片刻,這份大禮,我還沒想好如何致謝。”
鳳天歌習慣了他這幅樣子,眼皮都沒抬一下,放下話,提步往外走:“記著你說過的話,便是最大的謝意。”
慕容復低笑一聲,沒再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