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知……”
電話鈴聲響起,寧婉立即接了起來。
“都這麼晚了,你這個死丫頭怎麼還不回來?”
寧婉瞥了一眼傅霆,“我在外面,這就回去了,不用擔心?嗯?還要給你帶奶茶?你就不怕發胖?好,給你帶。嗯嗯,等著,這就回去。”
放下手機,寧婉看向傅霆,“剛剛你也聽到了,安青要我回去。”
男人放慢了車速,許久之後終於妥協,“好,我送你去安青那,但你答應我過幾天必須回家。”
“可以。”只是這個過幾天可能是幾天,也可能是十多天,或者是更久的時間。
車在安青家門口停下,寧婉拿著包往裡面走,傅霆似乎有話要說,跟著走了下來。
“婉婉姐!”柳方正手裡捧著一大束花,忽然從黑暗的牆根下跳出來。
寧婉的心臟差點停歇,“嚇死我了。”
“人家想給你一個驚喜的,誰知道嚇著你了,”柳方正有些不好意思,“這束花給你,希望你能喜歡。”
大紅色的玫瑰花,寓意太過明顯,寧婉正準備把花送出去時,傅霆走了過來。
“我說你怎麼捨不得回去,原來有人天天獻殷勤。”
這麼酸的話從傅霆嘴裡說出來別有一番意思。只見男人走上前,拿走寧婉手中的花束,迅速塞到柳方正懷裡。
柳方正愣愣的,忽然不高興了,“這花是我給姐姐的。”
“我是她的男人,我有權利替她做決定!”
“即便你是婉婉姐的男人,也不應該替她做決定!”柳方正挺了挺胸,義正言辭道。
傅霆發出冰冷的笑,“嗯,你這話似乎有那麼點道理,但在這裡行不通,拿走你的話,迅速消失!”
“你是傅總又如何?也不能這麼欺負人的。”柳方正抿著唇,忽然放聲大哭,“婉婉姐,他欺負我,你要替我做主。”
寧婉沒想到柳方正會哭,“別哭了。”
“哇啊——”柳方正的哭聲很大,而且還伴隨著豆大的淚水,似乎十分傷心。
冷漠的男人揉揉耳朵,譏諷道:“你的哭聲很難聽,請不要擾民。”
“你這個人好冷血啊,姐姐怎麼會喜歡你這樣的人呢?我不要姐姐和你在一起了,不要!”
男人不動聲色道:“你沒有資格說這句話,哭也哭了,可憐也裝了,可以走了嗎?”
柳方正與傅霆對視,沒一會就敗下陣來,忽然抱住了寧婉,大聲喊著,“婉婉姐!不要和他在一起了,他就是個魔鬼!”
“我不是魔鬼,我是她的男人,也是法律意義上的老公。而你……”男人輕輕揚起一側嘴角,“你算什麼呢?我想想,是一個可有可無的朋友?還是連普通朋友都稱不上的路人甲?”
“傅霆!”寧婉低聲叫著,“他失憶了,現在只不過是個孩子。你這麼對待一個孩子,忍心嗎?”
傅霆額頭青筋聳動,大手伸過來,迅速將女人懷裡的男人拉開,“看到你這麼在乎他,我還真是忍心極了!”
“你這樣做會讓我討厭你!”
“討厭?討厭?”柳方正低聲一遍遍複述著這句話,忽然發出冷冽而刺耳的笑聲,“討厭也晚了,因為你這輩子只能是我的女人!”
寧婉緊緊握住了手,“走,現在就給我走!”
“該走的人是他!”傅霆怒指著柳方正,“現在就走!不要等我出手!”
柳方正從寧婉懷裡出來,躲在女人身後,怯怯看著傅霆,“姐姐,他要打我!我好害怕!”
“害怕嗎?我可以讓你更害怕。”男人的眼神裡帶著陰測測的笑。
現在不止柳方正害怕,就連寧婉也有些害怕,“夠了,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