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有半年沒有陌生的天階,路過日照城了。
今天遇上一個,儘管暴打了表弟翁成一頓,但圖海城主根本不在乎。
“回老爺,恐怕有點困難。”管家焦石微微搖頭,輕嘆道:“翁將軍得罪對方在前,巡城衛隊長和潛力聯盟商店翻臉無情坑騙在後,那位天階對我們的印象,應該不是很好。事實上,店員坑騙的那些外地人,就是那位天階強者的屬下,而那個巡城衛隊長,也是在那位天階強者的授意下變成人形風箏放到天空上的,現在還懸掛在旗杆上吊著呢!”
“見鬼!”圖海城主,帶點惱火地一拍桌面,把最愛喝的甜棗茶都震翻了。
以他平時的脾氣,他是要暴跳如雷的。
不殺死一百幾十人,心中的鬱悶,根本降不下來。
可是,三個月前,靈雲國主召見圖海城主,批評圖海過於酷烈嗜血,殺人如麻,名聲非常不好,這種傳言對於準備進入天上界有一定困難。得到靈雲國主暗授機宜後,圖海城主一改平時的嗜殺手段,為名聲做勢。
他強忍火氣:“就是因為得罪了對方,我才要扭轉他的印象。要是他願意支援我進入天上界,那麼就算把潛力聯盟拆了,給他消氣,又有何妨?再說,一個天階,如果要雷霆之怒踩平一間商店,他早就那樣做了,現在他沒有那樣做,只是打幾個人,證明他其實很有度量,不是那種睚眥必報的人。去吧,帶上禮物,告訴他我的誠意,如果他願意來,我在城主府設宴歡迎他!”
管家焦石點頭應是。
在離開之際,他又出於謹慎地提醒:“老爺,據說在靈雲國的都城那邊,還有通天塔的餘孽在蠢蠢欲動,雖然六千年過去了,但那些宵小一直不死心,無日不想打通天界之門。”
圖海城主擺擺手:“放心,那些餘孽再猖狂也不敢到我們日照城來,這個太陽島,有讓他們無所遁形的天界大陣。再說了,自餘孽亂黨的大首領夜光被圍攻戰死,忠誠的屬下一一屠盡,通天塔的餘孽再無翻身之力。他們現在恐怕連天階都沒有了,一代不如一代啊……在幾千年前,那個時候的餘孽才叫厲害,動不動就連續攻下數城,可是幾千年後,強大的天階早死光了,剩下的全是螻蟻,已經不足為懼!”
“是,小人多慮了。”管家焦石鞠躬道。
“你的擔心是正確的,我們對於亂黨餘孽的確要重視,但有太陽島在,別說現在,就是六千年前的那些強大的天階亂黨,也攻不下。你知道,在我們的腳下,關了多少亂黨的天階嗎?接近一百,就是歷代的首領,也有二十多三十人……”圖海城主大笑起來。
外面的人,都以為太陽島是城主府。
事實上,這是一個超強封印力量的監牢,有著天界巨頭聯手封印的結界,即使是天階強者,也休想在這裡逃出去。城北的那個日照監牢,只不過是掩人耳目的牢房罷了,那裡哪裡能關強大的天階,最多隻能關下挖礦中偷懶的苦工和喜歡在城裡偷雞摸狗的流氓地痞。
管家焦石深深地鞠躬,就連圖海城主也沒有看見,在他低頭的時候,他的眼睛,散發著一種奇異的光芒。
可是,不等抬起,那種光芒就極快地消散掉。
變成畢恭畢敬的敬仰和崇拜。
半小時後。
焦石管家回來報告。
對於一心進入天上界的圖海城主來說,這是一個好訊息,因為那位暴打了翁將軍一頓,又當街把衛隊長變成人形風箏放上天空的天階強者,接受了圖海城主的致歉和飲宴邀請。
作為禮貌回禮,那位天階強者,讓焦石管家給圖海,帶回一顆極品的‘珊瑚紅石’。
這種極品‘珊瑚紅石’。
只有天上界才有。
是日照城這裡用錢買不到的珍稀寶石。
圖海城主看見了這顆‘珊瑚紅石’,心中猛地一跳,難道這位天階,曾經去過天上界?最少,這位天階的出身不簡單,他的師長、親人或者朋友,應該有某些人去過天上界,否則肯定不會有珊瑚紅石這種珍稀物品,更不會隨手拿來送人。
“那位天階,是什麼實力?”圖海城主覺得自己應該好好地拉攏一下對方,當然,先了解下對方的情報。
“看不清,那位尊貴的天階不是小人可以窺探的……”焦石管家搖頭,微帶苦笑道:“表面看起來,不像是一位天階,可是擁有準天階實力的小人,在他的面前,有一種螻蟻般無力的自卑感。他佩戴著一個舉世無雙獨一無二的白金面具,堪比聖級寶物,我還從來沒有看過,一件白金級寶物,也有如此靈性和威能……在那位尊貴的天階強者手上,還有一個,怎麼說呢,應該是地神兵,一隻地神兵的天蠍手套,我想,那個絕對是天上界的強者也極少擁有的寶物!那位天階的尊貴,請恕小人眼拙,無法看清,甚至不敢妄加猜測。”
“真的?”圖海一聽,高興得不行,如果這個天階真是天上界來的,那麼自己就走運了。
他激動得一拍桌面:“快請,不,貴客臨門,我要親自去請!”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