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如此,但也別改的那麼急。”
申獨朝著孫恆擺了擺手,慢慢品了品手中的清茶:“等你幫黃前輩處理完他的事,我們再行正式的拜師之禮。”
“多謝師傅!”
孫恆一臉正色的拱手:“我一定好好協助黃前輩採集血紅花,儘快完成任務。”
他很清楚,申獨之所以這個時候提及拜師之事,就是要用這個來拴住自己。
不過,千鳥在林,不如一鳥在手,先把此事應下再說,自己只圖功法,師徒名分,對他沒什麼意義。
這些年來,孫恆對申獨也有了很深的瞭解。
申獨此人,人如其名,性子較獨。
這些年來,他給自己和周景的獎賞,都是些可有可無的東西。
真正的拿手貨,從未展露。
就如他精通的明明是一門雙刀武藝,傳給自己等人的卻依舊是一些大陸貨色。
“周景!”
“在!”
周景身軀一顫,急忙應是。
“你也別有什麼的怨言。”
申獨慢吞吞的開口:“你這些年的辛苦我都看在眼裡,該給你的,我不會忘的。”
“徒兒不敢!”
周景單膝跪地,面色扭曲的開口:“我……我只為孫師弟高興,為自己能力不足,無法為師傅分憂難受。”
這話說的違心,不過申獨聽的卻很舒服。
“嗯。”
他眯著眼,輕輕點頭:“不著急,等過上兩年,我會考慮把你收下的。”
“是!”
周景低頭,聲音沉悶:“徒兒絕不負師傅所望,盡心孝敬。”
孫恆在一旁輕輕搖頭,心中也是忍不住為周景嘆息,自己不習慣卑躬屈膝的生活,平日裡也不願往申獨身邊湊。
而這周景,疊被子、倒夜壺,日夜侍奉,對申獨比對自己親媽都親,結果拜師之事卻是被申獨往後推了兩年又兩年,換作自己,怕是早就撂攤子不幹了!
從這方面來說,申獨比雷天來還要無情!
哎!
對申獨他們來說,給他們創造利潤,才是實打實的,徒弟也不過是他們高階的壓榨物件而已。
但就算如此,依舊有很多人爭著搶著往上爬,細細想來,真是可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