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不然！”

“咿呀……，你我好比鴛鴦鳥，比翼雙飛在人間……”

街道上，車水馬龍，行人熙熙攘攘；酒樓裡，有人飲宴，有人對唱。

聲音在耳，各種氣味撲鼻而來。

一切，都恍若真實！

孫恆微微動念，就在幻境中顯出形體。

他適應了一下身軀，沿著街道踱步前行，片刻後在一個呆立不動的中年文士身前站定。

這是一位被他所殺的道基修士。

這些被他所殺之人，沒了意識，卻有著完整的記憶，就如一個個傀儡一般散落在這幻境之中，呆立不動。

但現今，他們似乎有了些許不同，呆滯的眼神，生出了少許變化。

孫恆稍作沉吟，朝著文士問道：“你是何人？”

與以往不同，這一次他不在以意念引動，只是靜待對方的回答。

按理來說，這人只是一團記憶，並無自主意識，就如電腦的硬碟，沒有軟體驅動，是無法做出反應的。

但此時，文士卻緩緩開口：“我乃火烈島凌立，人稱烈火書生。”

隨著他的開口，孫恆的神魂也隨之輕輕起伏。

這種感覺有些奇怪。

明明盡在掌控，但對方卻是自行答話，而回答之際心中的轉動孫恆也是一清二楚。

“這，有點像神魂附體之法啊！”

孫恆眼眸一動，若有所思。

神魂附體有兩種，一種是徹底佔據對方的身軀，磨滅他人的意識，取而代之。

另一種則是把自身的意識藏於對方的神魂之中，暗中操控，甚至連被附身之人都不會察覺。

第二種更加隱秘，類似於修行之人的心魔，向來被修行之人忌憚。

而此時這烈火書生給孫恆的感覺，就類似於第二種！

只不過他的意識極其薄弱，更像是一種意識表層的本能反應。

當下孫恆再次問了幾個問題，發現簡單的問話都可得到回應，但太過複雜的就不行。

同時，問題越清晰越有可能得到答案，越模糊越不行。

如：你所學功法是什麼？可有神通？某年某月某日你在做什麼？

這些，對方都可回答。

而，你覺得你的仇人如何看待你？你死後你的家人會有什麼反應？

這種需要思考的問題，他就難以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