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得可真容易！擴大店面，你給老秦他們家拿銀子啊！”杜曉撇著嘴說道。
秦深笑笑，沒有理會嚴大和杜曉的話，而是直接開口道：“趁著林管事還沒有出來，我們趕快找個地方休息一會兒吧！今天陽光不錯，風也不冷！我們可以找個地方躺躺。”
“那我們就去食肆後面吧！那裡的小草已經長出來了，躺倒上面還蠻舒服的！”嚴大立刻建議道。
“那走吧！”秦深大概知道嚴大說的位置在哪裡，他沒有等嚴大和杜曉，直接走了過去。
經過食肆的時候，還有很多小老闆同秦深他們到招呼。
他們都一一點頭回應，然後很快好地方，躺了下去。
見秦深離開，很多小攤位的人都湊在一起議論著。
“你看看，不是我說你，不要聽風就是雨的！”一個老阿婆對著剛剛暗自嘟囔的年輕人說道，“牛記和那個什麼食全食美家的有矛盾，長眼睛的人都看得到，你怎麼能相信牛記那邊的人說的話呢？”
“包子阿婆，我不是……哎！這不是有人看見食全食美給林管事送吃的了嗎？”年輕人說道。
“誰看到了？誰看到了？”老阿婆搖搖頭，“年輕人啊！我在這裡做生意這麼多年了，林管事是個最公正不過的人，我們著小攤位的飯菜，哪個新出的口味他都會來嚐嚐看，這有什麼啊？你剛剛的話要是被那個秦深聽見，還不要和你打起來？”
“打就打唄！難道我怕了他？”年輕人哼了哼。
旁邊一個老漢抽著菸袋笑了笑，“就你這小身板，還真不是人家秦深對手！要知道，能吃住碼頭這碗飯，力氣肯定是有一把的！再說了，和氣生財，大家都是做食肆生意的，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人家秦深家的也不過是中午過來一次，就算是有更多的人去訂飯又能怎麼樣呢？”
“喲，我說大爺，剛剛聽到信兒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年輕人將手中的布子一扔，“反正大家都不容易，誰也不要因為有靠山就指望一家獨大！”
老漢抽了一口煙，吧嗒吧嗒嘴，沒有開口！他倒是覺得，秦深這人很不錯！就是不知道他們是真這樣好，還是隻嘴巴上說說。
不過無所謂，沒幾天就三月了，到時候就知道咯！
秦深躺在草地上，微微閉著眼睛，感受著微涼的風吹過。
杜曉忽然直起身，用腳踢了踢秦深的腿，“我說老秦，你真是那樣想的？”
“什麼？”秦深側過頭看向杜曉。
杜曉皺了皺眉，“就是生意啊！難道有新的訂單啊！要知道阿蘇趕來碼頭的時候，可就我和老嚴在你們這裡吃，然後因為牛記出了錯，你們的生意才慢慢好起來。如今這有生意了，你們怎麼還往外推呢？”
“誰說不是呢！”嚴大也翻了個身，坐了起來。
“去去去！哪都有你！要不是你大嗓門，老秦剛剛會那麼說嗎？”杜曉白了嚴大一眼。
“我……”嚴大伸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這同我有什麼關係啊！再說了，那些工友過來問我每個月訂午飯多少錢的事情，是大家都看到的啊！難道我不說，大家就會當沒看見嗎？你可真是能夠欺騙自己！”
嚴大伸手捶了秦深一下，“其實就是接了訂單也沒有什麼關係啊！做食肆生意，本來就是憑手藝吃飯！誰家做的好吃去誰家，難道不是正理嗎？”
“是倒是，但是話也不能那麼說！”秦深知道嚴大和杜曉是為了他好，因此他也細心地去解釋。
“怎麼說呢？喬蘇的手藝自然是好的，可是送到碼頭的食物，本身就是有一定的侷限性，有很多食物不方便限產顧總，也有很多食物不能夠放置很久，要做出來就吃！所以每天送的東西，即使阿蘇再想辦法，菜式也就是那些，燙菜啊、面啊、國福啊、蓋澆飯……”秦深慢聲說著。
“可是也不能夠這樣說啊！雖然都是叫蓋澆飯，但是每次的菜不同啊！那賣包子的阿婆那邊，包子不也就是每天都是六種餡料？她都賣了多少年了，不還是有生意？”嚴大抿著嘴巴說道。
“那是因為有很多工友不會某家食肆訂午飯，這樣的工友就會輪換著在各個攤位上買午飯吃，自然家家都有生意！”秦深笑了笑，“當初你們來阿蘇這裡訂午飯，一個是因為阿蘇的手藝好，一個就是因為同我走得近！後來呢？我們接收到的訂單也大部分都是從牛記流失過來的，同其他的攤位並不發生關係。”
“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杜曉輕嘆一聲，“哎，本來還想著你們這錢賺得挺容易的，如今細細想來，麻煩事情也不少。”
“那當然了，天下哪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呢？”秦深笑著搖了搖頭。
嚴大怔愣很久，才小聲說著：“你們的意思，是不是如果阿蘇接了這些新單子，就會被碼頭做食肆生意的大家一起排斥？”
“你才明白過來啊！”杜曉朝天翻了個白眼，“當然是這樣了！要知道，做小生意的這些人雖然看起來不起眼，但是每個人都是有自己親戚朋友的，這樣算起來，如實阿蘇接了這筆單子，豈不是得罪很大一群人？再說了，其實算來算去也沒多多少銀子，何必給自己找不痛快呢！”
“就是這樣。”秦深看了看碼頭的方向，“林管事出來！趕快起來幹活！”
“哎，我說老秦。”杜曉忽然撞了撞了秦深的肩膀，“如果這樣的話，是不是以後林管事就可以正大光明過來買吃的了？”
秦深看著一臉精明樣的杜曉，輕聲笑了笑：“這是林管事的事情，我怎麼知道呢？”
杜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我下午要找個機會，將這件事情透露給林管事才行！”
“我也去！”嚴大在一邊說道。杜曉就是聰明，他怎麼就找不到同林管事搭話的機會呢？
“你去做什麼？你嗓門那麼大，說點什麼事情，整個碼頭的人都聽到啦！”杜曉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