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蘇和秦深第二天早上一到酒樓,就從化龍邦送水產的人那裡知道梁策回來的訊息。
喬蘇對著那人說道:“你們幫主可說了,什麼時候過來取送外賣的車?”
“我們幫主有事情要同秦先生和喬掌櫃談,所以我聽幫主的意思……他應該今天會親自到酒樓來。”那送貨的人說道。
喬蘇點點頭,回頭讓一樓的大娘端了一碗酸棗汁過來給這送貨的人解解渴,畢竟順州這裡是港口城市,如今才進入五月,天氣卻已經熱了起來,等六月的時候,就是汪白玉和李安之成親的日子了。也不知道這麼熱的天氣,小白的大紅嫁衣到時候要怎麼穿?喬蘇這樣想著,不知不覺就把心裡的話說了出來。
秦深抬手將喬蘇額前的碎髮掖到耳後,有些愧疚的對她說道:“當初我們成親的時候,不過就是去衙門花了五十文錢,去衙門找媒氏修了一張婚書而已,你有會不會覺得有些遺憾?”
喬蘇有些詫異地笑了笑,她真的對著成親的事情沒有什麼想法,不過就是剛好想到汪白玉的事情,所以順嘴說了一句而已,卻沒有想到秦深竟然想到他們過去的事情上……不過仔細想想,距離她魂穿到這個世界上,也有一年多的時間了,可是對她來說……那個時候的記憶卻已經變得很遙遠很遙遠。
她拉住秦深放在她臉頰邊的手,“這有什麼可遺憾的呢?你知道嗎?有一文錢給你花一文錢,這就叫做愛。有一百兩給你花一文錢,不過是施捨而已。當初你我二人成親的時候,在那樣艱難的條件下,我逃婚離家,你呢?正在避難,我們那個時候雖然一無所有,但是卻已經竭盡所能給了對方最好的。我如今都還記得很清楚,當初要婚書的時候,我們身上居然連五十文現銀都拿不出來,你就去碼頭幫人搬東西,好不容易拿了五十文錢去衙門寫了婚書,卻是因為溫曉墨而將婚書掉到河裡毀掉了。然後你又連夜去做好多好多事情,才再次賺到五十文,帶我去衙門得到那一紙婚書。”喬蘇專注而認真地看著秦深,“這對我來說就是最好的禮物了!我想這天下間不能說絕對沒有吧,但是應該很少會有像我們這樣傾盡所有去在一起的人了,所以我有什麼可遺憾的呢?我只會覺得幸福而已。”
喬蘇並不是一個擅長甜言蜜語的人,她說的都是肺腑之言,也正因為如此秦深才會格外的感動。有的時候秦深也會想,若是北樞沒有滅亡的話,那麼是不是他還是在宮中做那不得寵、不開心、不能施展抱負、要承認隱藏自己情緒的皇子呢?如果那樣的話,他就不會認識喬蘇了!也許這都是上天的安排吧!
兩個人正幸福的互訴衷腸,卻不知道牛若水和李萬金這夫妻兩個已經把他們惦記上了。
喬蘇拉著秦深的手走到一邊,免得影響酒樓夥計們來回搬運食材,雖然距離真正開店的時辰還有一會兒呢,但是做餐飲就是這樣,他們要早早的處理食材,準備配料,所以一早他們就很忙。
一樓的檔口因為少,所以好整理,但是一樓檔口的夥計們在處理好手頭的事情之後,自然就要開始準備早餐,畢竟他們酒樓的夥計們都是要在這裡吃飯的。
秦深同喬蘇坐到一樓裡面的桌邊,這裡既然不當害,又能看到大門的方向。
喬蘇有些疑惑,不知道梁策有什麼事情要對他們說,她問海龍幫的人,那人竟然也不知道,想來應該不是有關外賣的事情。若只是單純同外賣相關的話,也就是外賣車的事情了,可這事實在沒有讓梁策親自來一趟酒樓的必要。畢竟喬蘇當初跟周文說得很清楚,讓他們先試一試這外賣車,這相送外賣的人若是騎不了這車子,那他們酒樓這邊自然是不能用的。
秦深之前透過汪白玉的關係,從衙門弄到了順州城較為細緻的地圖,他要仔細研究一下這送外賣的路線才可以,順州比俞州大太多,若是用他們在俞州送外賣的辦法,那在順州顯然是行不通的,可也不讓不能讓夥計們毫無目的地在順州亂走。
秦深聽到喬蘇的疑惑,便道:“應該不是外賣的事情,等等看好了,反正等他來了我們也就知道了。”
喬蘇點點頭,說是這樣說,可是她好奇啊!“對了,李舟大哥那邊同鏢局聯絡的怎麼樣了?”其實以他們眼下的人手來說,不同鏢局合作也是沒有關係的,但是秦深和喬蘇都認為,還是要讓鏢局參與進來比較好,如果都是他們自己人或是海龍幫的人,那麼這些送外賣的人彼此間就過於熟悉了,若是他們從這會送外賣的過程中做下什麼手腳,到時候就不好看了。
雖說水至清則無魚,但是他們這畢竟是小本生意,若是大家都從這裡面偷偷藏銀子的話,那他們還賺什麼呢?
這鏢局就不同了,鏢局、海龍幫以及嚴大和杜曉還有他們店裡的夥計形成了三方人馬,彼此只要互相監督著,就不大容易出現問題。
“聽說挺順利的,今天李兄再去一趟,應該就能把契書定下來了,想來等他把契書拿回來,我們沿河就清楚這事情到底如何了。當初我們同俞州鏢局簽訂的契書我已經交給李兄了,他只要參考那紙契書就成了。”秦深說道。
“我覺得李舟大哥行走江湖多年,而且他對著砍價這種事情好像特別擅長,每一次若是採買東西只要帶著李大哥去保準沒錯,所以這一次讓他去鏢局,我覺得想要不順利都難。若是可以,說不定這同順州鏢局談下來的銀子會同在俞州時候一樣便宜呢!”喬蘇笑著說道。
她覺得砍價這種事情就是一種天分,像她就完全做不來,所以如今採買的事情她已經不負責了,她只是把好食材新鮮度的關口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