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山聖母一陣權衡便欣然答應,驀雪見聖母答應,頓時喜笑顏開,嘻嘻笑道:“哈哈……二師父,我就要當師傅了,多謝老婆婆,我已經將九黎最精妙的法術傳給咱們徒弟”。
驀雪歡喜著,又偷偷瞄了一眼青雲,低聲喃喃道:“也謝謝你這小子,你的人情,我記下了”。
說完臉色緋紅,青雲理直氣壯道:“大恩不言謝,雪姑娘,你以身相許吧”。
“才不”,說完兩字,驀雪便轉身跑了。
至此,黎山聖母方才弄清楚這兩人關係,原來是一個郎有情,一個妾有意,正值青春年少,又是郎才女貌,九黎仙境,約定終身正好。
黎山聖母十分知趣的拜別離去,青雲便大著膽子去追驀雪,在這玉雨瓊花紛飛的世外福地,兩大陣營新一代的兩位後起之秀,便將古往今來的恩怨忘卻,一遇他,不負韶華。
一邊隱綾輕舞,玉雪梨花豔,一邊扶搖琴響,瓊漿玉液濃,情意綿綿,撫琴起舞,相忘於江湖。
山中不知歲月沉浮,滄海變化,如此舂夏秋冬交替,轉眼便是兩年,除了和青雲嬉戲玩耍,驀雪也常去和黎山聖母說話,甚至隱隱成了九黎仙山的二聖母,上下弟子對驀雪都甚是尊敬,而當黎山聖母與驀雪暢談,熟知驀雪心性,並且得知驀雪底細之後,方知九黎女子灑脫不羈,果然純真善良,兩人便以姐妹相稱。
“無敵是多麼寂寞,小妖精,你打不過我,如何逃出我的手心”,青雲言語輕佻,擦著仙隱綾劃過,驀雪一不小心便給他攔腰抱住,一臉嬌羞。
在他們頭頂,古黎之上雪白的花朵含苞待放,仙嬰誕育,就在這幾日間。
便在這時,十分意外的響起一陣濃厚咳嗽聲來:“咳咳……”
聽聞此言,驀雪頓時臉色一紅,叫道:“是誰?”
青雲卻不理會,繼續將驀雪抱在懷中,輕身落在那一方大石長榻上,放聲道:“好你個敖天,鬼鬼祟祟幹什麼,來了、便賞你杯酒喝”。
果然,青雲的話剛剛落下,古黎的一邊角落裡,便閃出一個黑衣少年來,賊眉鼠眼,掛一雙龍角,正是玄龍敖天。
青雲手中就被飛擲出去,敖天笑呵呵接在手中,打趣道:“沒下毒吧?”
“我是沒有,雪兒便不知道了”,青雲笑道,這兩年敖天自從聽說古黎要誕育仙嬰,沒事便往這邊跑,一來二去倒是和青雲混熟了。
敖天端著酒杯,神色凝重,嘆了口氣道:“以公主的手段,如今叫龍爺爺撞到了你們的好事,怕是要殺人滅口的,罷罷罷,既然公主要我去死,我敖天還有什麼可猶豫的”。
說著一臉悲壯,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喝完還砸了咂嘴,甚是歡暢。
“怎麼,我的噬陰六昧草沒毒死你”,驀雪從青雲懷中掙脫出來,又接著道:“敖天,我不是叫你別沒事往這裡跑,你又來幹什麼,仙嬰誕育,我一定會通知你的”。
“這不有事嗎?”敖天說著湊上前去,將酒杯放在青雲身前,示意再來一杯。
“又有什麼事?”青雲忍不住道。
“倒滿”,敖天瞥了一眼,看著青帝子給自己倒酒,心裡說不出的享受,跟著道:“怕是你兩位的好日子要到頭了,最近九黎和天庭打的不可開交,莫翊已經下了戰書,要和魔狼決戰”。
敖天慢條斯理的說完,青雲和驀雪臉色頓時大變,不過對於敖天而言這不是什麼大事兒,他是玄龍一族,數量稀少到天上地下,只此一例,算不得九黎,也不屬於神族,雖然現在暫時歸在老狐狸門下,不過說不定哪一天,龍爺爺就要另覓高就了,敖天瞅著青雲挺順眼的,以後跟著青雲混也說不定。
敖天見兩人神色凝重面面相覷,又道:“你們也別太過擔心,雖然下了戰書,但就我所知,兩下里都還沒準備好,真正的決戰只怕還要等個六七年,不過最近黎狐族長上次和神族天王對戰受傷不輕,公主,你怕是要回去一趟”。
“我父親受傷了?”驀雪失聲道。
“不是很重,老頭子說叫你打探到斷劍下落以後,回去一趟,我是專程來送話的”,敖天說著又給自己倒滿。
正說著,忽而一雙黎山仙子神色匆匆走來,兩人見了敖天先是一怔,青雲示意無妨,為首一人才道:“回稟青帝子,聖母傳話,古黎出現異象,仙靈誕育只怕就、就在今晚了”。
此言一出,敖天一口酒立馬噴了出來,驚訝道:“仙靈誕育,乖乖啊,真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我捉摸著也就這幾天了,黎山聖母的仙引陣設在哪裡,走,咱們快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