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圖哪管他是誰,眼睛一瞪,擼著袖子就站起身來要與他理論。
“算了算了,你讓他說。”
蒲牢趕忙按住她勸道:“仙尊本意是想罵我們兄弟沒用,沒你的事、沒你的事啦。”
椒圖還想說什麼,見三哥一直襬手使眼色,這才勉強作罷。
安撫好愛挑事的九妹,蒲牢轉過身,笑呵呵地向束海行了個禮。
蒲牢向來是個謙虛謹慎的,早就聽說祝始仙尊輩份高、脾氣怪,與別的仙人自是大不相同。觀他神色,心想以他的身份,奚落這些小輩取樂?總不至於吧!以他的閱歷和手段肯定有解決眼前麻煩的法子;眼下贔屓不在,覃柏又受了傷,找韃子借兵的事情基本已經陷入僵局——若能像雪河那樣賣乖討個巧,向這老神仙問個對策出來倒是件好事:
“悉聽仙尊教誨,願聞其詳。”
“你倒機靈。”
束海眯起眼睛,目光卻停留在饕餮身上:“老五,你說,杯雪停雲,哪個更漂亮?”
饕餮聞言一愣,也不知道他到底想問什麼,想也沒想就答道:
“杯雪啊。”
束海轉過頭,面對地上躺平的覃柏,問道:“待會兒雪河如果帶著那兩個漂亮的女妖回來,也問你這個問題,你怎麼說?”
“當然是夫人最漂亮。”
傻眼。這超綱了啊?
束海難得露出個讚賞的表情,隨即鄙夷地轉向眾人:“他果然比你們都強。”
眾人不服:“你這算什麼?花言巧語嗎?”
“可我說的是實話啊。”
覃柏小聲駁了一句。
束海撫掌大笑:“教科書式示範!”
“酸臭!”
“十分酸臭了。”
束海瞪眼道:“廢話!要沒有戀愛的酸臭,你們這群小崽子從哪冒出來的?呸!”
饕餮指著覃柏冷笑道:“他倒是嘴乖,剛才被縫的時候您忘啦?雪妹下手真是不留一絲情面啊!就這下場,您還讓我們學?”
“你還真是死腦筋啊!”
束海白了他一眼:“雪河要真的惱他,方才一進來就看到地上躺了兩個人,為什麼她就扔下親哥哥不管只先來看他的傷勢?若真是無情,丟在一邊只當沒看到便是了,又何必拿針去縫他?”
“話是不錯,那……”
那我也不想被縫!
“喂,小子。”
束海朝覃柏道:“丫頭下手這麼狠,你可惱她麼?”
使勁搖頭:“我只怕她不理我。”
束海笑,對眾人道:“所以你們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