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得看天份和悟性,生搬硬套只能更招人討厭。”
束海故意賣個關子,擺了擺手:“自己的路只能自己走,誰都有摔跟頭的時候。如今老四吃了虧,你們兄弟要能從中吸取點教訓也算是件好事。”
沒了?
蒲牢還有點不大死心:“事情弄成現在這樣,不知仙尊可還有什麼法子補救麼?”
束海不以為然:“無論天庭還是凡間,我從來是什麼事兒都不摻和。”
這就有點氣人了——合著你拿我們白白取笑半天,就真是隻為消遣尋開心麼?!
眼看著連脾氣最好的蒲牢都攥起拳頭想揍人了,束海到底還是適可而止:“不過呢,這事兒也不用著急,等雪河回來了,自然見分曉!你們別看我徒弟年紀雖小,保管將這事處理得不僅公允,還讓人人都能滿意!”
這就有點吹牛了吧?
眾人心裡暗忖:都已經相愛相殺到這地步了,還有可能圓滿嗎?
唯獨覃柏對此卻是深信不疑。
他知道,雪河行事雖然看起來任性、一副被寵壞了的嬌橫模樣,其實為人處事皆是十分有章法,講道理、通人情,亦能事事周到細緻;聰明、靈巧,又十分勇敢,因此越是相處得久了,越是覺得可愛,越離不開她。
“那,仙尊,我跟雪河……”
覃柏有些踟躕地開口,一時卻又不知該怎麼說——繼續請求她原諒?可她根本聽不進啊!……還是請人從中說和?
“你這個事兒,我倒還真有個法子。”
沒想到束海突然就有了興致,兩隻小眼睛冒出一道賊光,從袖子裡又摸出一個小藥瓶:
“這個,專治你的毛病!”
——
西極烈日在空曠的沙漠上縱情狂奔,像一支離弦之箭刺穿重重迷霧,如同暗夜之中一顆燃燒的火流星,渾身發出腥紅色的光芒,在漆黑一片的沙海中飛馳而過。
停雲的身影則是半隱於夜色之中,如一縷遊魂緊緊追隨其後。
還有個把時辰天色便要亮了,雪河心急便催動寶馬,哪知西極烈日全速跑起來真真是疾風閃電一般,迎面的烈風直吹得人睜不開眼。雪河只得趴在馬背上,雙手緊緊抱住馬脖子,模樣十分狼狽。
好容易捱到地方,只見三哥帶著諸位兄長早已在門口守望多時,見到她方才長舒了口氣,但隨即又見她身後尾隨著一股妖氣,還道是她被那妖女追殺,立刻紛紛亮出了兵刃。
“別!別衝動!”
雪河從馬背上滑下來,只覺得手腳都還是軟的,一下子癱坐在地上。
“你沒事吧?放心,有哥哥們在,她傷不得你!”
“喂,你們別亂來!”眼見五哥手中擎著重劍便要上去了,雪河心裡一急,索性就地一滾,兩手死死揪住他的衣襬:
“五哥!你給我站住!”
“雪妹莫怕,有五哥在!”
“就是有你才怕!”雪河氣急敗壞道:“再敢亂來我就扒你褲子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