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過分的震驚和焦急,以至於冬夜對猿飛日斬的口氣都有一瞬間的不客氣,但是他顯然沒有時間去在意猿飛日斬的感受,他像是陷入了魔怔一般,不斷的重複自我否定和自我追問的話語,連綿的聲音由高到低,語速由快到慢,持續了十餘秒才徹底安靜下來,即便如此,他還是在失神的低聲喃喃。
因為遭受了意想之外的現實的衝擊,情緒劇烈波動的同時,冬夜本就因為傷病而蒼白的面孔更是晦暗了不少,給人一種像是在風中搖晃著隨時都會熄滅的火燭的感覺。
“冷靜一點,我很清楚這個現實對你的打擊很大,但是,還是要冷靜下來,現在還不能確定他們具體是什麼情況!”
“無論是我,還是兩個孩子的父母都希望儘快找到他們,所以我希望你回憶一下任務過程中的詳細情況,我以火影的名義向你保證,我一定會找到他們的。”
安撫!
極力的安撫!
那溫柔的聲音述說著,足以滲透入失去理智的孩童內心的話語。
但是。
真是殘酷。
殘酷到這樣的情況,還試圖讓一名年僅十二歲的少年,從【失去】了自己最為親切的夥伴的痛苦之中冷靜下來。
殘酷到這樣的情況下,還試圖用虛偽的微小的希望維繫一個少年最後的思考能力,讓他深入的回憶起他和夥伴們相處的最後的一面。
真是殘酷呀!
殘酷到爆炸!
不過。
少年的內心還真是很奇妙的東西。
就算被撕裂了,就算會殘留著痛苦,就算如此。
也會恢復,恢復到更強健,更堅固,更冷,更鐵血。
這就是忍者。
他第一次想要笑著的說出他的看法。
~~~~~~
“我們,我們遇到了巖忍!”
斷斷續續的聲音,當然這並不是因為必須要撒謊,所以一邊含糊其辭,一邊在腦海裡想著謊言。
而是,久遠的記憶,痛苦的記憶,肉體所銘記的苦痛,一切在阻擾著,阻擾著記憶的復甦,所以,啜泣的少年,講述著的是真實到不能更為真實的過往。
直到!
“你和他們兩個分開行動了,是這樣嗎?”
“沒錯!”
“日向雪受傷了,為了掩護他們,我才打算一個人引開大部分的巖忍。”
直到這裡都還是真實,但是。
“你確定是你單獨行動的嗎?”
“是的,因為我的實力要比他們強一些,所以即便單獨行動,我也更有可能逃走,我當時是這樣想的。”
遭到了質疑,雖然不明顯,但是淡薄的被懷疑的氣息在蔓延,冬夜能夠敏銳的感受到。
“然後,你之所以受了這麼重的傷,是因為?”
“巖忍有一名上忍的存在,在和他的戰鬥中,我遭受了幾乎致命的重傷。”
“上忍嗎?”
“是的。”
一名十二歲的中忍斬殺了一名經驗豐富的巖忍村的上忍,即便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吧,冬夜原本打算遭受三代目的質疑,但是對方似乎只是稍微遲疑了一會兒之後,便不再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