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哈哈,嘿嘿。有意思,真有意思。”阿史那武忠發出不同的笑聲,表示心中的驚奇和愉悅。
徐齊霖含笑不語,在旁站著等待。
“這個——”阿史那武忠可能是想要,可又不好意思,翻看了一會兒,十分不捨地把小書還給徐齊霖,“可惜沒畫完,看得不爽快。”
徐齊霖聳了聳肩膀,表示確實如此,很令人遺憾。
阿史那武忠抬頭看著徐齊霖,問道:“你能畫出小人兒的對打,定是會武藝的,不知可會相撲?”
相撲就是摔跤咯!徐齊霖愣了一下,覺得不能老是謙虛。草原民族嘛,性格直爽,聽說也敬重好漢,畏畏縮縮怕是不會留下好印象。
“相撲就是角抵吧,某還算可以,同齡人中倒是未遇到過敵手。”徐齊霖倒也沒吹牛,實事求是地說道。
阿史那武忠眼睛一亮,說道:“那咱們比試一下可好?”
瞧你那急不可耐、躍躍欲試的樣子,應該有兩把刷子吧?
徐齊霖眨著眼睛,有些遲疑地問道:“比試嘛,也無不可。只是規矩不同,還是事先說明為好。”
阿史那武忠見徐齊霖沒有拒絕之意,更加興奮,趕忙把草原的規矩說了一遍。
不準用拳打,不準使用反關節動作,腳可以踢、彈對方的腳或小腿下部,但不能過高,更不能用腳蹬、踹對方……
聽著和中國式摔跤的規則很相近啊,徐齊霖撓了撓頭,說道:“聽著也還行,和這裡的差別不算大。可長安相撲還有個規矩,就是要帶彩頭兒。”
“彩頭兒?”阿史那武忠眨巴了一下眼睛,問道:“就是贏東西唄?”
徐齊霖笑著點點頭,說道:“這樣才有勁頭兒嘛,白玩兒多沒意思。”
阿史那武忠憨笑兩聲,說道:“那你說咱用什麼東西作彩頭兒?”
徐齊霖裝模作樣地想了想,說道:“上午在街上看到郡王的大隊經過,倒是看好了幾匹馬。要是你輸了,就送某一匹;若是某輸了,便給你十萬錢。如何?”
唐朝貞觀十年左右,一匹普通的馬在長安市價為兩萬五千錢,上等馬的價格約是普通馬的三倍或四倍,徐齊霖給出的賭注並沒有太過壓低,還是比較公平的。
可阿史那武忠不是馬販子,不知道價格,也對錢沒有什麼概念。在族中天天看到成群的馬匹,並不覺得如何稀罕。
所以,出乎徐齊霖意料,這個敗家子撓了撓腦袋,說道:“我贏了也不要你的錢,你把那小書畫完給我便成。”
嘿,這麼賺的買賣,傻子才不幹呢!
徐齊霖心中狂喜,但臉上卻沒表現出來,沉吟了一下,才好象很勉強地點了點頭,說道:“也好,那就這麼說定了。”
阿史那武忠閒得蛋疼,一下子有了摔跤的對手,樂得差點蹦起來。二話不說,便脫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