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齊霖也不客氣,伸手拿過三塊銀餅子,對著伍菘等人大聲道:“你們少吃些烤肉,給那邊送三十串過去。這裡有胡餅,先將就著吃吧!對了,回去後每人一百賞錢,到賬房領。”
“好嘞!”伍菘等人答應得痛快,忙得更加歡實。
一百賞錢,在他們眼裡可是不小的財富。貞觀年間,物價最低的時候,鬥米才三四錢,這一百錢換成米,差不多夠一家老小吃上個把月。
小歪果仁兒施禮感謝,然後輕聲笑道:“小郎君真是好人。”
老子當然是好人!徐齊霖對此毫不懷疑,輕笑兩聲,問道:“我既是好人,那你把名字告訴我好不好?”
小歪果仁兒有些羞赧地垂下頭,低聲說道:“奴家叫小波。”
小波?連個姓都沒有?徐齊霖撓了撓頭,還待再問,小波已經起身離去。
肉串的生意火爆,徐齊霖也沒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雙方自願嘛,嫌貴你可以不買呀。
再說,俺這可是獨家秘方,你們想吃都找不著地方。
倚在樹上,吃飽喝足,聽著布圍內傳出來的樂聲,徐齊霖覺得腦袋昏沉起來,眼皮愈發沉重,慢慢地進入了半夢半醒之間。
睡夢中,徐齊霖似乎是在一個空曠的房間裡。說空曠,是什麼東西也沒有,甚至連牆壁也看不到,只是白濛濛的,象濃重的霧氣。
一團金光在閃耀,徐齊霖不自覺地走了過去,看到那金光內有一塊令牌狀的東東在緩緩轉動。
咦?這是什麼玩藝兒?徐齊霖瞪大眼睛仔細看著,才發現令牌上面還有字。一面刻著“拘魂令”,另一面的字不少,也挺小。
徐齊霖往前湊了湊,才勉強看清,上面寫著“蕩蕩遊魂,何住留存,三魂早將,七魄來臨……吾今得令,誰敢不遵;某某某魂,速來見君。”
神神叨叨的,什嘛意思?
徐齊霖撓了撓頭,對著此令牌竟然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金光忽盛,嚇了徐齊霖一跳,不由得退了一步。再看那令牌還在轉動,但光芒卻是一明一暗,好象——似乎——在招呼著他。
“是叫我嗎?”徐齊霖試探著問道:“到底什麼意思,好象在哪見過你呢!”
令牌不說話,閃著金光緩緩飄來,停留在徐齊霖面前……
這個山頂其實並不算大,雖也有樹有石,卻不是“華山一條道”。
或許是早就有人藏著沒被發現,或許是從山背小路爬上來的。反正,徐齊霖等人是沒注意。
耳邊似乎聽到輕微的腳步聲,是夢還是真,徐齊霖也弄不清楚,還以為是伍菘等人。在迷迷糊糊之間,他感覺有人從旁邊掠過,然後聽見了大聲的喝斥。
徐齊霖一下子被驚醒,腦袋還暈乎乎的,只看見了幾個模糊的人影在亂晃。接著,他就聽見了女人的尖叫。
這個女人不知從哪裡鑽出來,一把搶走了小波盤裡的肉串,塞進嘴裡大嚼。
小波嚇得尖叫,那個下人則扭住了搶肉吃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