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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楹聯

徐齊霖凝神想了想,提起筆,在紙上先寫下了酒樓的新名字“醉霄樓”。

“好字。”唐依依仔細端詳,脫口讚道:“既是楷書,卻又多了番雄渾恢宏氣勢。”

“唐娘子過獎了。”徐齊霖赧然一笑,說道:“我自是知道筆力和功夫還不夠,還須多加練習。”

說著,徐齊霖再沾墨汁,在另兩張紙上寫下了楹聯,“勸君更盡一杯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唐依依輕聲誦著這兩句詩,不禁對徐齊霖刮目相看。她卻不知道,徐齊霖不僅會剽竊,還重新組合來個串燒。

徐老闆樂得眼睛都沒了,包子臉上褶更多了,用袖子扇著風讓墨跡快乾,嘴上急著道:“某這便去找刻工,把這絕好的字、絕好的詩刻好,掛在酒樓門上。”

徐齊霖趕忙叮囑道:“可莫說是我寫的。”

“曉得,曉得。”徐老闆連連點頭答應,“對外人我只說是花重金請碩儒名士所寫。”

徐齊霖擺手道:“只說是某個不知名的舉子所寫,哪來的什麼碩儒名士。”

徐老闆滿心歡喜地捧著墨紙退出包間,徐齊霖坐下來,勸酒勸菜,準備先吃喝一番,再和唐依依把小波的事情商量妥當。

唐依依吃著這風味獨特卻又滋味甚美的菜餚,妙目巧盼,不時看一眼坐在對面的少年。

兩盅小酒下肚,唐依依臉色微紅髮燙,更顯妖嬈之態,膽子也大了起來,便燕語鶯聲地開口說道:“好叫徐郎知道,奴家院子不如意之處,乃是鄰家的頭牌小福得了一闕好歌,要在北巷花案會上奪魁。”

“這花案會是什麼會?”徐齊霖一邊問著,一邊腦補:不是什麼非法*組織吧,象黑*社會什麼的,按說都是女人,不至於搞這東東吧?

隨著唐依依的解說,徐齊霖才知道自己想差了。這花案會又名評花會、花榜,乃是青樓選美的意思。

而唐代妓*女有一個特點,便是取才藝不取相貌。

比如都知楊妙兒、鄭舉舉、萊兒等等,或是利口巧言,詼諧臻妙;或是談論風雅,且有體裁;或是雖乏風姿,亦甚慧黠,沒有一個被評美貌豔麗的。

歌*妓嘛,自然是以歌唱水平為第一。這就包括嗓子好,唱腔美,以及所選的歌曲。

因此,歌*妓們“取當時名士詩句入歌曲”是非常流行的風氣。同時,歌*妓對文人詩作的評價和選擇,在很大程度上也影響到了文人能否揚名。

所以,歌*妓若有好詩好詞,便可自抬身價。比如白居易詩作盛作時,便有歌*妓自誇曰:我誦得白學士《長恨歌》,豈同他妓哉?漲價,漲價……”

而一些詩人也願意給歌*妓寫詩,由歌*妓進行二次創作,使得詩歌演唱出來更深入人心,更易使自己揚名。

象王昌齡、高適、王之渙三人,便曾以畫壁的形式進行比賽看誰的詩歌被歌*妓傳唱最多,以此體現出自己詩歌被當時社會認同和受歡迎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