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連衡默然抽菸,他動了動唇回道,“小姑姑的事情,誰也不知道。”
“那就打電話問爸爸啊!問問媽媽!”宋向晚也是混亂著。
“爸現在去醫院了,他血壓高,等回了家我再說。”宋連衡道。
宋向晚靜了下來,情況也只能這樣,只是她蹙眉道,“難道她真的是為了給小姑姑報仇,所以才接近莫徵衍的?”
“不會!”周蘇赫卻是突然給了否定的回答。
眾人都是疑問瞧向他,周蘇赫道,“那個時候這麼小,誰會知道這些?而且,寧姨回宋家的時候,她就已經躺在床上了,什麼都不知道,什麼也說不清楚。一個六歲的孩子,她要怎麼記得這些?”
“或許,是有人告訴了她。”宋連衡忽而也是一句。
“誰?誰會告訴了她?”宋向晚又是詢問。
宋連衡道,“這我也不知道,只是猜測。”
“都別猜了,先這樣吧,大家都累了一下午了,也先休息。”範海洋打斷了這所有的質疑。
眾人也是默然應許,紛紛回了自己的房間。
“蘇赫!”宋向晚喊住了周蘇赫,他停了步伐。
宋向晚看著他問道,“法庭上,莫徵衍說宋七月是為了報仇,她才做了這一切,你是相信,還是不相信?”
周蘇赫的身影站立在那裡,他定睛道,“我信不信無關緊要,法官和陪審團信不信才是重要。”
宋連衡在傍晚的時候,便將港城庭上的一切告知了遠在海城的宋父宋母,結果宋父一得知此事,剛剛降下去的高血壓又是犯病,直接住進了醫院裡,宋母又是陪護跟去了醫院。
同時,宋瑾之也得知了此事,他遠在國外,不曾回國過,只是從宋連衡這裡聽到這一切後,他沉默了半晌道,“我終於明白為什麼媽媽會讓她選了!”
宋連衡握著手機,隻身而站。
那是君姨最後的臨終遺囑,對於宋七月,莫家和宋家只能選一個,在之後就將她驅除宋家。
莫氏大廈處,莫柏堯午後回到莫氏,他在辦公室裡靜坐著。直到傍晚來臨時候,莫斯年歸來,兩人早就約好,今日第一次開庭,也是要打聽知曉這結果,只是莫斯年一進來,就看見莫柏堯在擦拭著他手裡的筆。
莫柏堯的動作遲緩著,來回的擦拭,莫斯年入座,“情況怎麼樣。”
午後開庭他未到場,現在方才趕回來也是想打聽情況,但是莫柏堯的神色卻是凝重。
“有意外?”莫斯年更是狐疑。
“你絕對想不到的意外。”莫柏堯沉了眸,他手裡的鋼筆輕握。
這讓莫斯年亦是眸光一定,靜待中莫柏堯道,“下午在法庭上,大哥當庭指出大嫂是聶家的遺孤。”
“聶家?哪一家?”
“那是上一輩的事情了,聶家早就家敗。”
“這又和案子有什麼關係?”
“聶家之所以會倒,是因為莫家收購。”此刻,莫柏堯將那關鍵要點一下指出,莫斯年聽明白了。
卻也是愕然,莫斯年一下揚眉,“你的意思是,大哥舉證案發是因為大嫂要來報仇?”
“這案子到了這裡,真是破朔迷離。”莫柏堯微揚的唇角卻是沒有笑容,只剩下沉凝。
莫斯年在驚詫之餘,也陷入了沉思。
“而且,就在下午不久前,大嫂回了莫宅一趟,聽說是用刀刺傷了人,又被取保關了起來。這一次,她的身上可是上了手銬腳銬。”莫柏堯又是道。
莫斯年更是愕然,眸色更是一沉,“大哥這麼絕。”
警署這邊也請了醫生來做輔導,但是宋七月一言不發。接下來的時間裡,每過兩小時,值班的警員就會調派一批,報告也會立刻傳到巍警司這方,“被告宋七月一切無恙。”
“她從進來後一句話也沒有說?”
“沒有。”
“她在做什麼?”
“她只是坐在床上,看著天窗上的窗戶。”
這所有的情況都如實彙報給了莫徵衍,齊簡和何桑桑在前方,他指尖燃著煙,沉眸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