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勳道,“現在的情況下,只要翻案成功,你和七月都是無辜,所有的指證以後都不會再存在。”
“我今天才知道,她不是聶家的女兒,這是真的嗎?”程青寧又問了一遍。
聶勳應道,“她的確不是,而你一定是。”
她不在乎前者和後者,她在乎的卻只是這姐妹關係,此刻聽到程青寧如何能不慶幸,她竟像是如釋重負一般。
“你有沒有問李承逸,他當時為什麼要和莫徵衍串通?”聶勳又是問道。
程青寧再度想起李承逸來,那回答都像是被扭曲了,無法分辨清楚,她沉默著不言語了。
瞧見她不應,聶勳道,“你這次回來,大概要在港城留一段日子,住哪裡?”
“我定了酒店,已經有安排了。”程青寧回答。
聶勳也不堅持,“有什麼事情就再聯絡。”
這邊程青寧離去後,宋七月才又進了聶勳的辦公室,將方才警署筆錄的一切道了一遍,她眉頭緊鎖著。
聶勳見她似乎有疑慮,“什麼事情讓你想不明白了?”
宋七月道出心中困惑之處,“莫徵衍,他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你的身份。”
有關於李承逸,宋七月並沒有詢問,因為程青寧的關係,看來他們早就有所聯絡。因為程青寧的身世,就連宋七月也是最近才知道。
可是莫徵衍,可是那個人呢?
他又什麼時候洞悉察覺?
聶勳眸光深邃,“或許是從李承逸那裡知道的。”
……
隔天,聶勳接受警方調查,在巍警司的盤問下,他逐一回答問題,“我的父親是聶宏言沒有錯,我和程青寧是同父異母的兄妹,我的母親很久之前就病倒了,後來去世了。我父親這才娶了程青寧的母親,她也就是我的繼母。”
“至於宋七月,她的父親和我父親是好朋友,因為七月還小,林叔叔又過世的早,所以我父親就擔任起照顧七月和宋阿姨的責任,而我也因為這層關係,從小就和七月一起長大。”
“後來家裡敗了,我父親引火自焚,燒燬了整個家,我的繼母和妹妹也以為燒死在別墅裡了,只有我一個人僥倖活了下來。但是沒有想到,原來我妹妹還活著。”
“的確,我很痛恨莫家。不過我沒有做過任何事情,所有一切,都是他們自己設想,想要陷害我的妹妹還有七月。其實博納的李承逸,他對我妹妹程青寧還是可以的,只是他聽信了莫徵衍的話,所以才會做了錯事。”
“說起來,罪魁禍首就是莫徵衍!”
“你們要抓,就去抓他!判他的罪,還他們清白!”
聶勳這邊口供道出後,巍警司帶他去抽取血液樣本。
再過一天,血液樣本被警方送去血液中心檢查後,檢查得出來的結果卻是如同聶勳所說一樣。
聶勳和程青寧,確實有科學依據上的親屬關係。
而聶勳以及程青寧,與宋七月之間是沒有任何血緣關係的。
這三人的關係,也就此確證無誤。
警方的調查仍在繼續著,李承逸被暫時拘留不得保釋,而莫徵衍還在做徒勞無功的反抗鬥爭。他成了警局這裡的常客,不時被調查盤問。就在他們三人做了親自鑑定後,警方已經提出申請要暫時羈押莫徵衍進行審訊。
這一申請還在上交,未曾有答覆下來,但是眾人知道,這一次的答覆,不會有變數,莫徵衍這一遭難逃法網,只要他解釋不出資金來源,他就難逃質疑!
而久遠集團內部,就董事會決議,已經要暫時停止莫徵衍一切執行權利,這無疑也是最為嚴重的高層禁止決策!
大廈傾頹終於缺了角來,瓦礫只在這一刻散去。
卻是這一天,宋七月接到了邵飛的電話,“什麼事?”
遲疑了下,卻似是找了個藉口一般,邵飛竟是道,“你名下的那幢公寓,金海岸的公寓,物業催繳物業費了,你空了就去繳一下。”
當年那是她唯一的住所,也是唯一擁有的東西。後來入獄後,也差點就要被變賣,只是因為資金被填補上了,所以也就沒有再動。之後宋七月離開,一直都是邵飛保管著,他那裡有鑰匙。後來邵飛也有再提議,可是宋七月沒有再回去過。
今日一提,宋七月倒是也記起,“知道了,我會去處理。”
“鑰匙就放在你的地毯下面了。”邵飛提醒一句,宋七月應道,“知道,我自己放的地方,我當然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