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
她還怕什麼,連死都未曾怕過,她還有什麼好怕?
宋七月看著紹譽,卻就像是看著他一樣。
莫徵衍,難道這一切真是你布的局,難道這一切真是你做的,好,那我就去問一問他們,問問那些人,到底有沒有這一回事!
次日宋七月沒有去龍源,但是她卻是找上了很多人。在港城的人,她第一個就找上了莫斯年。只因為現在公司,唯有莫斯年在。
“莫斯年,我現在問你,你會和我聯手合作,是不是有人同意你這麼做?”宋七月直接一句話劈頭而去。
莫斯年卻是登時愣住了,像是始料不及她會這麼問,可是這一瞬間忘記了反應,也忘記了回答。
但是他這一瞬的遲疑沉默,卻像是給了肯定的回答來,若非不是,他又怎會不應。扔吉史扛。
哪怕是他說,“你在胡說什麼?我怎麼會和他聯手?”
“你自己清楚!”宋七月卻是沒有再多說,她只有這一句過後,就是轉身走人。
這之後她又是去找尋別人來,他最疼愛的妹妹蘇楠,還有他的妹夫蕭墨白,甚至是他的心腹秘書錢珏,又或者是那兩個形影不離如影子一般的助理齊簡和何桑桑。
有人震驚,有人不明白,可有人卻是赤紅了一雙眼睛來看著她。
宋七月分不清那真假來,卻就像是陷入到一個瘋狂的地步,她只想問個清楚,問那些知道又或者不知道真相的人來,她立刻前去新城,找到了駱箏,去問她那個明白。
駱箏震驚,可又彷彿不那麼震驚,她說,“你現在來問我,其實我也很吃驚。只是,你以為他就不會這麼做嗎?宋七月,你當年被眾叛親離,他現在也是同樣,可是他這眾叛親離,卻是自己親手推出去的!”
“你說他又是為了誰?”駱箏朝她反問。
宋七月笑了,她幾乎是一意孤行的,對著駱箏說,“他還能為誰?他為的只有他自己!”
宋七月的心,這樣的不想去承認,但是事實卻是越來越接近那不願意面對的結果來。
從新城輾轉離開,宋七月又來到了海城。宋七月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會這樣回到海城,會這樣去見宋連衡,她所為,卻只是一個心底如此痛恨的人。
面對她的質問,宋連衡亦是沉默了。
宋七月卻是拍案對峙,“告訴我,他是不是找過你說過什麼,所以年前股市風波,你才會出手,你才會出手去打壓久遠的股票!”
她不曾找過宋連衡幫忙,可他還是出手了。或許他只是商人為了得利,才會這麼做。但是宋七月現在卻幾乎是盲目的,渾渾噩噩的過來,渾渾噩噩來問個清楚明白。
宋連衡面對質問,他隻字不提莫徵衍,他只是說,“當年姑姑出意外之前,她聯絡了莫徵衍,想要找他見面談一談。但是可惜,沒有來得及,她就去了。”
“我一直想,她當時要對他說什麼。”宋連衡低聲說,“現在才想明白,當年她或許是想對他說,以後,七月就是莫家的人了,請你好好照顧她。”
那是君姨,那是最疼愛她的君姨,宋七月一想起君姨,心又像是被針扎一樣的疼。是她最愛的君姨,在最後時刻讓她做了最兩難的選擇,卻是將她逐出宋家,可是時過境遷之後,那個時候,那兩個只能選一個的答案,難道說還有另外一種解釋。
不是放棄,不曾離開,她只是更願意,她只是更想,讓她去往她想要去的地方,讓她再也不要有任何的束縛,任何的遲疑和痛苦,讓她有更好的歸屬嗎。
“不!”宋七月在這一刻卻是退縮了,這一種解釋太過可怕,這樣的回答會讓她置身絕境,“你說謊!這只是你自己猜想的,根本不是這樣!根本就不是這樣的!”
宋七月喊著,她又是跑了出去,推開那扇門哐一下衝了出去。
她跑的那麼急,所以都沒有去顧及門外邊等候的人,那是宋向晚和宋瑾之,宋向晚愕然看著她跑過,宋瑾之卻是呼喊,“七月姐……”
但是宋七月已經跑的無影無蹤,兩人又奔進辦公室裡,“大哥,是怎麼回事?”
宋連衡不說話,一雙眼眸深沉。
……
從新城輾轉到海城,又從海城前往冰城,宋七月就這麼消失了。最後,她來到了冰城,卻是出現在了莫柏堯的面前。那是冰城的廣場,宋七月開機的時候,只撥打了莫柏堯的電話,她無視於那麼多通的未接來電,卻是找尋到了莫柏堯。
冰城的三月月末,卻是依舊寒冷無比,冰雪尚未融化,那廣場上還有來往的人,但是全都穿戴的嚴實。可是那人群裡,卻是有一個女人,穿著薄薄的一件風衣前來,她的臉龐已經被風吹的蒼白,但是鼻尖卻是通紅。
女人來到廣場,她就坐在那椅子裡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