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吳瓊。”宋七月低聲說,聶勳沉眸一想,記起這個名字來,那是宋七月入獄期間,曾經交過的朋友。
宋七月道,“我去了法國巴黎找她,我去驗證一些事情。”
“你不要告訴我,吳瓊是他安排的,去監獄故意幫你!簡直是一派胡言!”聶勳這樣奪定的說。
“他沒有安排她進來。”宋七月說,“但是他安排了了她參賽,他還見過她的媽媽。”
宋七月想起吳瓊所說,“她的媽媽說,她見過那個男人一面,那個男人,他的右邊眼睛,眼睛下邊有一顆痣,是淚痣。”
那是莫徵衍的模樣跳了出來,宋七月道,“他的右眼下邊就有一顆淚痣。”
聶勳也去記憶莫徵衍的那張臉,這樣細微的面部特徵,哪怕不去記憶也是會記得。可是聶勳握成拳的手發顫,這一瞬間的眸子裡,閃爍過太多的事情來,好似一切都亂了,不該是這樣,不該是這樣才對。
可千絲萬縷,他無從訴說,聶勳只是看著她;
“所以,”聶勳幽幽喊,“宋七月,你相信了?”
“我?”宋七月的聲音更為縹緲,似那千山暮雪間的一片雲,沒有歸屬,“我怎麼可能會去相信他?”
宋七月堅定的眼睛,這樣的黯淡,唯有那一簇零星的光芒還在燒著著,“我才不會相信他!”
“他們都是騙人的,都是在騙人!”幾乎是要催眠自己一樣,她這樣信誓旦旦的說。
聶勳瞧著她,這一刻素來冷靜自持的他,卻也忽然彷彿沒有了方向。
而正在這個時候,外邊卻是有人前來,“聶總,律師事務所的人到了,說是莫徵衍先生的私人律師,來找宋董事!”
正是談起那個人,那個人偏偏就出現了一般,聶勳望向了宋七月,宋七月回道,“不見!請他們走!”
“這……”秘書停了下,聶勳道,“請他們走!”
人退了出去,宋七月六神無主,她又是輕聲說,“哥,我想回家,我想去見紹譽,我要去學校接紹譽……”
她喃喃念著,迴圈似的,好似要給自己一個可以歸去的地方。聶勳眼見如此,他拿起外套道,“我送你去。”
兩人說著,就往外邊走,但是一出公司,卻發現公司外的迴廊裡,兩個男人站在那裡,那正是方才被請離的律師,向律師一看見宋七月出現,他立刻奔上去,“宋小姐!”
“宋小姐,莫先生想要見你一面,您能不能去警署和他見面?”向律師急忙說出來意,並且將莫徵衍的話語傳達。
聶勳愕然,不曾想到莫徵衍竟然派律師過來是為了請宋七月去相見。
宋七月整個人定住,瞧向那律師道,“我不會見!你去告訴他,我不會去!”
撂下這句話,宋七月進了電梯,聶勳攔住了律師,護著她離去,那電梯門關上,那律師還在喊,“宋小姐,莫先生希望您能夠去見他一面,宋小姐,見一面不是什麼難事吧?宋小姐,手續方面我們會幫您辦理……”
出了龍源上車,宋七月疲憊的靠向車座,聶勳開車便是往學校開;
到學校後聯絡了老師,聶勳找了個理由只說是家中有事,所以今天想先接走紹譽。姚曉茹便也同意了,立刻帶了紹譽出來。孩子正是困惑著,但是一看見是聶勳便也笑了。
聶勳道,“紹譽,媽媽回來了,她在學校外邊的車裡,我們過去吧。”
瞧見宋七月疲憊不堪,聶勳便讓她在車裡休息。但是在校門口,遠遠看見孩子的宋七月,立刻下了車來。暖風裡邊她裹著毯子,正望著紹譽。
“媽媽!”一瞧見是宋七月,紹譽立刻呼喊,幾日不見那欣喜衝破了所有,孩子立刻拔腿奔跑而去。
宋七月亦是無法阻止,那思念的感覺,她疾步而上,將兒子一把抱住。
“媽媽,你去哪裡了,好久了才回來。”是紹譽悶悶的童聲響起。
忘記了此時到底是何處,宋七月擁抱著孩子喊,“陽陽,對不起,是媽媽不好,媽媽又出去忙了,陽陽,媽媽想你……”
聶勳的步伐緩緩而來,瞧著母子兩人相擁在一起。那一聲呼喊,卻是讓他停住。
陽陽,陽陽,那是誰的名字,那是誰的小名,是誰取下的名字。.
突然那耳畔誰的話語如同誓言而起,如同此刻的風過眼睫,這樣的刺痛。
聶勳,你想要帶著宋七月遠走高飛,你想永遠陪在她和那個孩子身邊,我告訴你,這輩子都不可能!
你永遠都不可能替代莫徵衍,你做夢去吧!
……
“蘇楠小姐,莫徵衍先生已經同意你的探視。”警方這邊突然傳來了訊息,這讓蘇楠震驚。
自從莫徵衍出事後,蘇楠卻是束手無策,她哪裡來的能力還可以起死回生,和蕭墨白兩個人幾乎是傾囊而出付出所有;但是她卻還是不能夠死心,所以三番幾次提出申請和莫徵衍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