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的頭等艙,莫太太瞧著窗外的雲層,開心的睡著了。等睡醒後,已經到了海城。
海城的莫公館早就聯絡過,也都收拾好。一進那公館,正對著正廳的露天長廊,滿池的蓮花,開的正是最好的時候。女人牽著孩子的手,歡天喜地的走近了瞧。
莫先生攜太太來到海城,這件事情宋家人是突然得知的,莫先生派人告知了一聲,卻也沒有說太多,只是道明這次前來的原因,一則是公事,二來更是為了祭拜宋母這樁事情。宋家人自然是不會反對,更是找了一天過來碰了面。
瞧見宋家人,宋七月和從前一樣,不會主動打招呼也不會主動去認出對方。除非他們上前去訴說相告,她才會依稀記起,但是那記憶模糊。也為了不驚擾她,所以宋家一行也選擇了沉默,沒有再去吵嚷她。.
來到海城的第二天,莫先生開著,載著宋七月和紹譽一起前往那墓園。
宋母就下葬在這裡,沿路採摘了野花,就一路而上。莫徵衍本想要指路,可是奇蹟的,一到了墓園後,宋七月卻像是記得路了,她很是清楚的往宋母下葬的墓碑走去。
等到了那墓碑前,莫徵衍一瞧,那不是宋母,而是君姨的墓地,她站定在前方,摟過孩子道,“她是媽媽的大姨,是你的姨婆。”
她清楚的為孩子介紹君姨,更是清楚的介紹自己的母親,她說,“紹譽,你給外婆唱首歌吧。外婆在這裡,好孤單。”
孩子乖巧答應,立刻唱起兒歌來。
這一幕卻是有些熟悉,並非親眼墓地,而是彷彿聽孩子說起過,那之前她也曾帶著孩子來過這裡,也是讓孩子唱上一首歌。
一曲終了,歌聲還盤旋在耳畔,孩子說道,“媽媽,外婆在天上看著我們是吧。”
“恩,她每天都有看。”她笑著輕聲回道。
待他們拜祭完,三人默默就要離去的時候,卻是看見另外一人也是到來。黑色的襯衣,同色系的褲子,戴著黑色墨鏡,一束鮮花在手。他頎長如行雲流水的身姿,遠遠一瞧,也是能夠認出來;
“周叔叔!”紹譽瞧見來人,他欣然喊了起來,更是拉著宋七月一起,朝她喊,“媽媽,你看,你快看啊,是周叔叔!”
周蘇赫站定在原地,而後又邁開往前去,他瞧見了他們三人,視線對上了宋七月。又有許久不曾見過,距離上次,卻也有一年之遙。當年相見,是他送來一封請帖,他前去赴宴。
時隔一年,周蘇赫沒有再見過她,此刻相見,她一臉發懵的看著自己,像是在仔細找尋相認。忽然,像是認出了他,她高興的笑了起來,“蘇赫!”
“蘇赫,你怎麼來了?”她問他。
周蘇赫道,“沒什麼,只是正好回來,就來看看寧姨。”
下到一半的臺階又是上了去,待周蘇赫祭拜完,四人才有下了山。下山後,宋七月道,“蘇赫,一起吃飯好不好?”
周蘇赫自然是沒有異議,只是他扭頭望向了莫徵衍,心裡也是有些困惑,“七月,他是?”
時隔一年,她到底是認出了他沒有?
“他姓莫,叫他莫先生就好了,他是司機,就是送我們過來的。”宋七月給了回答。
“周先生,您好。”這位司機先生已經伸出手來。
這若是一齣戲,他演的還真是好,周蘇赫默然,和他握了手。
席間一起就餐吃飯,宋七月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了,唯有紹譽她還時刻記得,就連周蘇赫,也跑到九霄雲外去了,沒有再理睬過。這邊兩個男人同桌而坐,周蘇赫遞來一杯茶,“改天找你出來喝酒。”
“可以,不過得等到十點以後。”莫徵衍微笑應了。
有些原因不用說明,周蘇赫知道那應該是宋七月的睡覺時間。
“周叔叔,明天我和媽媽說好了,要去打籃球,你要不要一起去?”紹譽抬頭忽而喊道。低島聖號。
明天倒是有空,周蘇赫道,“可以;”
紹譽最近迷上了籃球,男孩子的天性開始發揮了,卻是狐疑,“可是要去哪裡打籃球呢?”
“就海大吧。”周蘇赫想了想道。
打籃球的場地於是就定在海大,已經放暑假的校園,回家的學生走了大批,留校的卻也還有一些,不過不多。六月下旬的海大籃球場,卻是打的火熱,比這天氣更為熱烈。
海城的初夏不算炎熱,這午後的氣溫剛剛好的舒爽,帶這些微微的潮熱。他們一行人碰了面,來到了籃球場。紹譽穿了兒童版的球服出現,那兩個男人同樣也是如此,都是生的英姿不凡,身高又是鶴立雞群,這麼瞧過去,格外的顯眼。
只是他們的後邊,還跟著另外一個女人,她也是穿著同樣的球服,那長得格外漂亮的孩子小心牽著她的手走路。
女人手裡捧著一本漫畫,看的正是津津有味,經過的人看了一眼,正是灌籃高手的漫畫。
“媽媽,你坐在這裡看漫畫,我去打球了。”紹譽找了個位置,讓她坐了下來,又是小大人的叮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