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莫徵衍笑了,“你是她的妹夫,現在公司發生了危機,沒處理好,也實在是困難,如果不是萬不得已,落到了不行的地步,你是不會開這個口的。只不過,向晚總是對七月心裡面存有芥蒂,她要是真過去了,還不知道會怎麼樣。”
“莫總,你多慮了,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向晚不會的。”莫徵衍的話語繼續狠踩著他,周蘇赫的笑聲也有一絲髮冷,他一口一聲妹夫,他卻是不改稱呼。
莫徵衍隨後又是道,“是啊,都是過去的事了,就怕有人以為還能夠重來,可明明過去就是過去了。”
“記得之前飯局上,向晚說莫總曾經說過,一架飛機飛過了天空,就算痕跡沒了,但是也不能說沒飛過。我覺得這句話真是太有道理了,就好比我走在沙灘上,留下了一排腳印,新的海浪一來,把腳印給衝過了。可是走過就走過,怎麼能當沒有走過呢?”周蘇赫笑著反問了一句。
他低聲道,“雖然是過去,可總記在心裡邊的,沒準根本還沒有過去,只是莫總以為是翻篇了。”
“你這麼以為,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每個人心裡都有一杆秤,天平擺的分明,誰也別想擺正。”莫徵衍不被他所激起,他沉著應道。
周蘇赫笑著應聲,也是同意,“今天還是要再次感謝莫總,肯出手援助。”
“只是可惜了,這忙沒有幫上。”莫徵衍也是笑。
兩個男人隔著電話,遠在兩座城市,卻彷彿是在會議室裡面對面一般,這樣的劍拔弩張,誰也不肯罷休,火藥味已經漸漸濃郁,周蘇赫最後又是笑道,“莫總的心意,我已經領受了。不過,剛才問莫總的問題,還沒有給一個答案。”
“莫總,七月如果要回來我身邊,你不會反對阻撓吧。”他將話題一轉,又帶到了方才。
而這彷彿是一劑致命的藥劑,狠狠的紮了過去!
“今天周副總雖然婉拒了我的幫助,不過我是我,七月是七月。如果她決定要來幫你,我又怎麼會反對阻擾?”莫徵衍終是應了。
周蘇赫笑了,他的眼前那片陽光照射而下,“有莫總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不然我還真是擔心,因為我,你會誤會了七月。”
“蘇赫,多想的人是你,有這麼多時間多想,不如好好籌謀一下怎麼才能脫離困境。”莫徵衍幽幽笑著回了一句。
“莫總指點的是。”
通話再次結束,這是他們近日來的第二通電話,周蘇赫將話筒放回到話機上,卻是想到了方才莫徵衍的話語。
怕只怕向晚要多想,向晚是妹妹,年紀比七月小。
只不過,向晚總是對七月心裡面存有芥蒂,她要是真過去了,還不知道會怎麼樣。
隨即,他眼眸一定,又是拿起了手機。
卻是看到了今天早上,宋向晚發來的資訊:蘇赫,晚上空嗎,我們一起吃飯好嗎?
又是一通電話,撥給了宋向晚,那頭向晚接起了,周蘇赫道,“向晚,晚上空嗎,一起吃飯吧。”
……
宋向晚接到周蘇赫的電話,她欣然應約。一如往常,周蘇赫會派人來接她。只是今日,來接應她的人不是江森,也不是他的司機,而是周蘇赫本人。看見了蘇赫,宋向晚很是高興,也是驚喜。
車子從宋家駛離,前往餐廳,宋向晚則是問道,“蘇赫,今天你怎麼有空來接我了?”
他們已經有好久不曾這樣一起過,宋向晚怎能不欣喜。
“不是你找問我晚上空嗎?想起來好久沒有陪你一起吃飯了,也沒有來接你,今天沒什麼事情,就想來陪陪你。”周蘇赫微笑回道。
宋向晚聽到此話,她高興的摟住周蘇赫,將頭靠向他的肩頭,享受這一刻的靜怡。周蘇赫望著前方,而她亦是看著沿路的風景。只是她的眉宇卻是微微蹙著,有一抹憂慮在其中。
來到了餐廳,包間裡很是靜怡融洽,西餐很是美味,這裡的西冷牛排味道可口,是他們愛來的餐廳。經理也早就對他們熟識,熱情接待招呼著他們。在送上了水果色拉後,經理帶著服務生一同退下了。
宋向晚舉杯和周蘇赫碰杯,難得的,她私底下鮮少會碰酒,今天卻是碰了。周蘇赫問她原因,宋向晚只說是今天高興,因為他們好久不曾見過。周蘇赫聽聞後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說道,“那就喝一杯吧。”
宋向晚端著那香檳杯,是澄白的液體在流淌,隔那酒杯,看向周蘇赫,彷彿他也是流動的。他們聊著最近的情況,其實又似乎也真的沒有什麼聊的,都是宋向晚在說,談起最近的生活,每週固定的時間做瑜伽學習鋼琴練習舞步,她的生活是有規律的,也是富家千金一貫的模式,一如這二十幾年來一般。
“你不是說想開家花店?找到合適的店面了?”周蘇赫問道。
前陣子,宋向晚有這個打算,閒來無事她總也想找點事情來做,開花店這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宋父宋母也是答應,不會太累,可去也可不去,找店員開著就行,而且也很文雅清靜,適合女孩子。
“還在找。”宋向晚應了一聲。
“慢慢找吧,也不急,看中了哪家店就來告訴我。”周蘇赫應著,他又是道,“向晚,有件事情,我要跟你說。”
“蘇赫,我也有件事情想跟你說。”宋向晚卻是道,“我先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