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們早就不是了。”範海洋卻是道,“從你選擇和周蘇赫在一起那一刻起,從宋七月嫁給莫徵衍那一刻起,又從周蘇赫批准了宋七月辭呈那一刻起,就不再是了。”
那四角的關係錯亂著,理不清道不明,但是那車燈由遠及近打過一道,將過往一一通透。
宋向晚一下笑了,她笑的這樣放肆,“不是朋友,就不是朋友,有什麼了不起的。範海洋,我告訴你,蘇赫之前沒有保她,現在也不會,他不會!”
範海洋沉默看著她的笑容,如果此刻有一面鏡子,那麼她就會發現,她的笑竟有一絲神似那庭上的宋七月,同樣是這樣的悽惶。
範海洋終究是沒有說,他只是道,“晚餐的時候你沒有下來,所以你不知道宋七月現在已經沒事了。”
宋向晚步伐一定,最終往邁開往酒店的方向折返。
而在康家的別墅裡,康父一回到家,就讓傭人將康子文從房間裡喊了下來,康母見狀,她在旁邊勸說,“兆為,又出了什麼事了,好好的一回來,怎麼又這麼生氣?”
康兆為來不及訴說,他一抬頭就看見康子文下來,那怒氣翻騰而起,指著康子文道,“你去問他
!你都問他今天做了什麼好事!”
“子文!”康母詢問,康子文直接道,“我是做了一件好事,我揍他是他活該!”
“你揍了人?揍了誰?”康母追問,康兆為氣的一張臉通紅,“你還敢這麼說!你動手的那個人是誰,你是瘋了是嗎!”
“不就是莫徵衍,他難道是上帝還是神,不能打了?”康子文冷聲,康母聽聞後也是大為震驚,“子文,你犯傻了嗎!”
“他早就犯了傻!傻了不是一天兩天!就是被那個妖女下了咒!”康兆為勸說不通呵斥也不通,他此刻道,“我不管你是中了什麼咒,明天你跟我去莫氏親自登門致歉!”
“要去你自己去,我是不會去的!他要來告我,那就儘管告!”康子文撂下了話,素來溫和謙煦的他,一反常態的堅決。
這天夜裡,康家這邊也是一團亂,無法安寧。
康子文不肯前去莫氏登門致歉,康兆為卻是無法坐視不理,畢竟有些事情沒有辦法當作不曾發生,因為畢竟存在,而且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動了手。隔天一早,康兆為就來到了莫氏拜會莫徵衍。
康兆為是來為兒子致歉的,他的姿態自然是放的很低,“莫總,昨天真是對不起,他是瘋了,神志不清,所以昏了頭才會做了這樣混賬的事情。今天他在家裡就一病不起了,就是精神不好。莫總,請您不要把昨天的事情放在心上,原諒他一次!”
“康董,對於令公子這樣不理智的行為,我很生氣,這並不應該。”莫徵衍低聲開口,康父連連應聲,“是,這太不應該了,本來他也要今天和我一起來負荊請罪,可是他病了,所以才來不了。莫總,您寬宏大量,原諒他這一次吧!”
莫徵衍遲遲沒有說話,他不知在想什麼,卻好似在沉思一個決定。終於,他開了口,微微一笑道,“我和康董是老交情了,我也是記著和你之前的這份情
。只是你也知道,最近莫氏為了博納這個案子,已經牽扯很多,昨天令公子在法院門口對我動了手,別人不知道的,不知道會怎麼看,也許還以為真是我的錯,陷害了無辜。”
“康董,您看?”莫徵衍低聲一問。
康兆為身為康氏董事長,那也是商場上打拼了半百年紀的人了,這一下子就聽明白了,“莫總,這個案子,莫氏和您一定是清白的,我們康氏是絕對相信您的人品以及莫氏集團。您放心,我不會讓外邊起流言蜚語。”
康兆為會過莫徵衍後離開莫氏,坐在車上,他吩咐了下屬,“聯絡警署……”
警署這邊,一大早的就接到了康氏的來電,董事長親自派人致電宣告要起訴被告宋七月在職期間濫用職權混淆視聽從而導致專案擱淺,並且捲走了公司的財務。這一刻,原本一直都沒有直接起訴的康氏,也忽然直接涉入案件,將已經錯綜複雜的案件變的更加糾葛。
康子文今早來到康氏,發現自己被暫時革職,而且更得到訊息康氏已經起訴宋七月,他便來到董事長辦公室,“爸,你都是在搞什麼?你這麼做你會害死她的,你知道嗎!”
“你給我閉嘴!”面對康子文的質疑指責,康父怒目相告,“害死她的人不是我,而是她自己!”
“我不會同意這一切,我會去警署做證人!她沒有這麼做!”康子文眼看著就要走。
康父惱道,“康子文,你要去你就去,我一定告她到底!我看警方是會聽信誰的,到時候法庭上,我就大義滅親,去告訴法官她是怎麼迷惑你然後搭上了莫徵衍!既然你不要我這個爸,我也不要你這個兒子,這一次不是她死,就是我死!”
“爸!”康子文實在是不想再讓宋七月增添醜聞,他僵持不下。
康母卻是大哭起來,“子文!你為了那個女孩子一直和你爸鬧,她真的是個禍害!你是要讓媽傷心死,讓媽怎麼辦!子文!你不要去!媽求你了!就當是媽求你了啊!”
康母攔住了他,她眼淚婆娑哭的如此破碎,康子文在親情家庭與宋七月的個人情誼之見,他只得停了下來。他是這樣的無奈,僵在那裡無法移動。
康氏的動作很是迅猛,在很短的時間裡收集了疑似的證據,指出宋七月其實早就和宋家串謀,聯合了宋氏匯謄,才將一切安排佈局,導致大筆錢財遭到席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