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霍如臨沒有猶豫，立即應下。

車內氣氛瞬間降至冰點，許青木的車開得很快，窗外的風割得人臉疼，好不容易到了醫院，霍如臨先去看沈如風，許青木攙著傷號耿山走得飛快，把耿山送進急診室後，他的一顆心都系在生死未蔔的沈如風身上，而且現在去看沈如風，也不會被懷疑。

“你來做什麼？”

霍如臨看許青木沒去看醫生也跟來這裡，牽著他就要離開。

許青木掙脫他的手，走到手術室邊說：“我沒事，等他手術結束。”

霍如臨也不讓步，再次牽起他的手：“先去看醫生。”

“我說了......”

“走。”

“我說了等他手術結束！他不能......”

許青木聲音突然拔高，在看到霍如臨盯著自己摳在牆壁上的手看時，他迅速收起了手，背到身後，聲音漸緩，“他還年輕，許青藍還沒翻案，他還不能死，至少等到那一天......”

至少再讓我們見一面。

霍如臨沒抬頭，他伸手拉過許青木的手，一點點撫摸過他修剪整齊的指甲，腦海裡閃過一個非常可怕的猜想，他沒再說話，捏緊許青木青青紫紫的手腕，幾乎是拖著許青木往門診去。

許青木的心咯噔了一下，他老實跟著霍如臨去門診，一路觀察霍如臨的眼色，拿了藥躺到床上時，他抓住霍如臨要松開的手，低聲道歉：“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就這樣......對不起，你別跟我生氣好不好？我都聽你的，不會再跟你犟了。”

霍如臨垂眼看著他，睫毛遮住他一半的眼睛，裡面的情緒也似乎被遮住，什麼都看不見：“聽我的？”

“嗯，我聽你的。”許青木抓得更緊了些。

霍如臨臉上的表情意味不明，他反手握住許青木的手，緊緊攥著，彎下身貼到他耳邊說：“不要出現在沈如風面前。你，不許跟沈如風見面。關於許青藍的所有的事我會親自去辦，你不準多問一句。”

“你這是什麼意思？霍如臨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跟你道歉，我不會再自作主張了，你不要......”

“我說了，我會去做，你不準管這件事。你養好身體，給我生小孩。”霍如臨拍了拍許青木倉皇的臉，唇瓣擦過許青木有些顫抖的嘴唇，“這件事進度的快與慢，就看我的孩子什麼時候來。嗯？”

“不，不，霍如臨！”

霍如臨充耳不聞，伸手一根一根掰掉許青木摳得死緊的手指，冷漠地轉身就走。

許青木崩潰了：“我就是擔心一下他的安危，又沒怎麼樣，你為什麼突然這麼對我？！”

霍如臨根本不理他，轉身就消失在門外。

給他上藥的醫生看不下去了，嘖了一聲說：“這你都看不出來？他吃醋了啊。上完藥，好好去哄一下吧。他的資訊素濃得都快把天花板沖破了，你還問為什麼。”

許青木握緊的拳頭慢慢松開，他催促道：“那你快點吧。”

兩個小時後，沈如風被推出急救室，生命體徵平穩。主治醫生趙長欽認識霍如臨，她不明白一個beta怎麼會和霍如臨扯上關系。不過看霍如臨眉頭緊皺，似乎關系不淺。

她斟酌了一下語氣，說：“沈如風的心髒已經在慢慢衰竭了，手術也救不回來了，現在只能靠吃藥來延長生命，但也沒多久了。”

“這個星期內我會讓人去聯系全國範圍內主治心髒病的醫生來市醫院會診，這段時間就只能麻煩趙醫生多多關照，謝謝。”

“霍先生的朋友，我肯定竭盡所能。”趙長欽受寵若驚，鞠了一躬說，“不必客氣，這是我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