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應淮結婚這麼久,我都沒問過,在新房那邊住得還習慣嗎?”
寧悅說著,手在替她添菜,碗裡堆成座小山包。
江彌聲微笑:“一切都挺好的。”
“那套房,是我跟你公公結婚時爺爺派的,當年爺爺跟奶奶結婚的時候住的也是那。”
聞言,她更覺得陰沉可怖了。
聽說周應淮的奶奶,當年過世是上吊自殺吊死的,江彌聲頓時聯想到平時緊鎖著門的地下室。
寧悅後續的話,她都沒心思聽進幾句。
直到跟著周應淮從香江匯出來,拉門上車。
江彌聲暗自調節呼吸,默默的把安全帶繫上:“家裡的房子……”
“你怕鬼?”
她不迷信,但對這東西天生恐懼。
江彌聲眼皮微動,壓下驚愕:“我什麼時候搬出去?”
周應淮目光掠過來時,深眸裡映著譏諷:“你很急嗎?”
他看出她的弱點軟肋,語氣透出自然的挑釁,煽風點火。
江彌聲瞭然於胸,無心辯解。
她很累了,眼底是一圈微紅:“我確實很急,反正錢到手了,你非跟我離婚不可,我也應了你,現在是該算清你我。”
“外邊有男人了?”
周應淮忽然抬眼說。
他的臉背光,即便離得很近也會模糊。
江彌聲看不清他眼底那抹神情。
幽幽盯著他片刻,脆聲道:“那你就當是我外邊有男人了吧!”
他摸出支菸,鼻息吐出冷哼聲。
“叩……”
扳動火機的悶聲,周應淮點燃唇邊的煙,火光燃起的剎那,她看到了沉冷。
“什麼叫當是?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無非一個是不是的問題。”
煙霧繚繞起,飄到了江彌聲這邊。
這款煙意外的不難聞。
他透過朦朧去看她的臉,目光極冷:“江彌聲,你跟關少章還有聯絡嗎?”
夜深人靜,車窗敞著。
周應淮聲音其實不重,但在靜謐的環境下,被無限程度的擴大。
她跟他打交道不多,更不懂這個男人的路數。
到嘴的話嚥下去,江彌聲不動聲色:“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