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不發威,竟被人看成是病貓了,不給他們點顏色瞧瞧,還以為爺們好欺負!”
“真以為自己是班超,王玄策了!呸,一群死小白臉,兄弟們上,弄死這些兔子爺。”
“那小白臉歸我,誰也甭跟我搶,爺們就是專打小白臉長大的。”
“還有那死胖子,我一看見他滿臉的膘,就想把他肥肉榨出油不可!”
“看什麼看,說的就是你,死肥豬,你給爺等著!”
“最可恨的就是死肥豬身邊那打扮得跟個娘們的小子,還塗著脂粉,老子非把他臉打成一朵花不可!”一名袒胸露肚,胸口滿是黑毛的黑胖班頭把胸口拍得“呯呯”作響,囂張地喊道:“弟兄弟們,上!”
眾衙役嘴裡大罵著汙言穢語,迅速逼近。
吃一塹長一智,這次眾衙役都抄著水火棍,看似魯莽,實則十分謹慎,真正是來者不善。
二樓眾人都是惴惴不安,徐鵬舉和朱胖子兩人更是全身發抖,倒不是驚慌,而是被這些衙役的話氣得不輕。
長得胖怎麼啦,環肥燕瘦聽過沒有?
塗脂抹粉怎麼啦,現在流行男性女裝化打聽一下!
兩人身份可不一般,平時都是被眾星拱月般在諛潮中長大,何曾被罵得如此之慘!
方唐鏡暗笑,原本他還想煽風點火來著,現在可好,免了,當真是神一樣的助攻,雙方的矛盾是想化都化不開了。
“給老子狠狠地揍這些狗殺才,打到他……打到他……”徐鵬舉伸手指著那些衙役,可惜他市井粗俚之語是註定沒法跟這些人匹敵的,千言萬語最後化為四個字——“往死裡揍!”
“少爺您放心瞧好了,小的野狼今天非將這些狗才的蛋黃捏爆不可!誰他們知道‘狼行千里吃肉,狗行千里吃屎’的道理!”
先前出風頭的那廝頓時露出本來面目,歪了歪脖子,渾身發出劈里啪啦的脆響。
其他三人也是骨骼捏得喀喀作響,殺氣騰騰。
這些護衛實際上是徐鵬舉的家將家奴,主子受辱當真比自己受辱還要嚴重得多,兼且他們還都是上過戰場的,只是對付一群衙役,豈不是個拍主子馬屁的大好時機?個個摩拳擦掌,就等這些衙役上來送菜!
很快,機會就來了,一眾衙役將水火棍揮舞得呼呼作響,打將上來。
“幾位兄弟替我野狼掠陣,哥哥去去就來!”
野狼兌現了自己的諾言,獰笑一聲,猛虎下山般捲起一股腥風撲了下去。
野狼本身武功底子就高,又是居高臨下,自然是大佔便宜,方一接觸,打頭的衙役連水火棍都來不及掄起,就被野狼一腳踢中小腹,慘叫一聲凌空飛了直去。
另一名衙役大驚之下,已是忙不迭地把水火棍朝著野狼當頭直敲了下去,野狼不閃不避,低頭猛地一磕,在水火棍剛剛掄下來的時候就一頭頂在了對方的面門上。
“喀”的一聲,眾人彷彿聽到了鼻樑骨碎裂的聲音,這一擊令得這名衙役立即握不住棍子,捂著臉倒地亂滾亂嚎,片刻間就咚咚咚地滾到了樓梯底。
這時候後面有衙役已經拼命搶上,藉機一根水火棍對著野狼當頭死命砸了下來。
野狼冷笑一聲,舉臂一格,“蓬”的一聲,面不改色地硬吃了這一棍,順勢一腳就踹了過去。
那名衙役只感覺自己似是打在了石頭上,雙臂發麻。
還未來得及收回手,猛然間肚子彷彿被鐵棍重重戳了一下,整個人立即就不停地抽搐著蜷縮成一團,胃液膽汁都狂嘔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