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這件事情之後,他們都有了一些其它的想法。
水雲宮的眾弟子,就算是對李殊文極其厭惡,但是也難免感到吃驚。結金丹這可不是誰想拿出未便能拿出未的,多一副結金丹,便是多了一份成為金丹修士的希望。
宮主柳玉真人此時對李殊文這位喜歡到處拈花惹草公子的好感一下上升了許多。如此重禮,至少表明他對皇甫冰兒有足夠的誠意,並非隨口說說。
相比皇甫冰兒的眾位師姐師妹們對李殊文的厭惡,柳玉真人所考慮的事情無疑深遠。皇甫冰兒雖然天賦極佳而且勤奮,但是還缺乏足夠的靠山,未必能夠在仙闕城這種複雜之地走多遠。若是有這位天魔盟一位元嬰老祖的嫡系血親的支援,在天道盟和天魔盟都有淵源,日後處理在許多事情都容易很多。
而且遲早是要和其他修士結伴雙修的,這李殊文既然願意拿出如此重禮表明心態,未必不值得考慮。
“冰兒,你修煉的雙系功法,而冰火雙靈根潛質又有差別,結丹之時必定會有危險。要突破金丹瓶蔭,結伴雙修是最為秸妥的辦法。李少宮主既然如此誠意,你不妨認真考慮一下。”“師父。”
皇甫冰兒依舊淡然如水,從容不迫道“弟子在結丹之前,不會考慮此事,還請李少主回去吧。”
李殊文碰了一個軟釘子,炙熱目光一下被這盆冷水給澆滅,目光深處一股怨毒之色難以抑制的湧了出來。
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被回絕了,每一次都說會慎重考慮,可是從來沒有給他一個明確的答覆。這小娘們是耍他好玩是吧,遲早要她知道他這個少宮主的厲害。
“既然冰兒師妹現在不願意考慮,我改日再來。告辭!”不過他生性陰沉,這些心思並不表露在臉上,只是臉色微微發白了一下,依舊堆滿了笑臉。
李殊文離開水雲宮,帶著一群十餘名天魔盟的築基修士護衛,忿然離去。
“敬酒不吃吃罰酒。留下幾個人,!我盯緊了,我要知道她的一舉一動。只要她離開水雲宮,立刻向我稟告。”在離開水雲宮的時候,他回頭望了一眼,掛起一抹冷笑。”在水雲宮我奈何不了你,不過離開這裡,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本事逃過我的手掌心。”是,少宮主。”皇甫冰兒離開水雲宮,心神不寧的是在城區街道上。那李殊文的殄纏,給她的修煉帶來很大的f擾,她已經隱忍許久了。
她自小在靈霧界七大門派之一的青丹門那種複雜背景的長大,本身便是高層核心弟子,對那些依仗著父輩祖輩橫行無忌的高層紈絝弟子,見過極多,十分清楚他們肆意妄為,明爭暗鬥的心性。
在靈霧界,她是青丹門金丹老祖之女,地位尊崇,自然沒人敢有非分之想,更不敢對她施加壓力。
然而在這仙闕城情況戩然不同,此地強者如雲,大權皆由元嬰修士掌握。她除了水雲宮的柳玉這位元嬰老祖之外,沒有其他靠山。青丹門的幾位金丹老祖根本沒有資格圍護她。
李殊文是天魔盟的一位元嬰老祖的嫡親,她自知不能得罪。這段時間一直以結丹為名儘量拖延時間,讓李殊文不至於蝕羞成怒之下,喪失理智。
否則李殊文向天魔盟那位元嬰老祖求助,一旦元嬰老祖親自過問插手,她一個小小的築基修士,是根本擋不住。在東海列島,不是天道盟的勢力,便是天魔盟的勢力。
以她的冰雪聰明,自然知道應付此事的最好辦法,那便是結丹。
只有結丹期的修士,在天道盟內才能稍微說的上話,在某些事情上有自主之權。對於金丹修士,天道盟的高層會比較在乎。而築基期修士,根本沒有任何話語權,必須無條件聽從高層的吩咐。
為了一名小小的築基修士,天道盟幾乎根本沒有出面干涉此事的可能。就算是柳玉老祖,也很可能會在巨大的壓力之下選擇退讓,犧牲她,和天魔盟的那位元嬰老祖拉進關係。她的每一步,都必須極為謹慎。不過,這些都是之前的算計。
皇甫冰兒此時所想的,卻並非跟李殊文這今天魔盟修士有關,而是在想著另外一件事情。”已經十年了,葉師弟還沒有到東海諸島嗎?”因為意外遭遇了妖暴風,沒有發現葉券的下落,葉泰和大部隊失散。
不過,她從來沒有擔心過葉秦是否已經身亡。當年在萬枯嶺洞窟的岩漿河畔,結下血引心魂印這個上古秘術那一方死亡,元神消失,另外一方必定會有奇異的感應。
這十餘年來,血引心魂印沒有特別的反應,那麼葉師弟肯定還活著。東海雖然兇險,但是未必會讓歷經艱難劫難的葉師弟怎麼樣。這也是她能在這裡堅持下去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