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

……

與此同時，從千葉縣出發，繞著東京灣一路抵達神奈川的馮雪此時正感受著剛剛啟用的蠱毒體，發出無奈的嘆息——

“嘖，又是個雜兵機，看他一副中二少年的模樣，還以為這次能出一個專屬騎士呢！這年頭怎麼連中二病也有偽裝的啊？”

這幾天裡，他除了在東國大地上自由狂奔之外，也在不停的散佈蠱毒體的種子。

不過創造的卻並非替身使者，而是假面騎士，主要原因，是他發現替身使者“普通人看不到替身”的設定對於怪談傳播而言實在是太不利了，除非東國人均替身使者，否則很難真正傳播開來。

相比之下，凜花那個版本的，用蠱毒體作為驅動程式，配合變身器進行變身的假面騎士，就非常便於傳播。

唯一的問題是，基於蠱毒體的假面騎士系統對於“自我觀測”能力，也就是“針對特定【識】的生產能力”有著很高的要求，通俗點說，就是越是中二，就越是能夠將馮雪送出的假面騎士系統發揮到極致。

但反過來說，如果中二程度不夠的話，就會變成千篇一律的形狀，看起來就像是量產雜兵一樣，戰鬥力也很一般。

這一路上製造出的假面騎士中，絕大部分都是這樣的量產型，而其中又有不少，已經被怪談組織或者東國反抗組織抓走。

對此馮雪也沒有太多的關注，他發放假面騎士系統的標準就是正在被怪談襲擊，又或者因為某些意外而瀕臨死亡，馮雪也不過是給他們一個改變命運的機會。

但要是把握不住，那他也不會再繼續救助。

至於說百物語或者東國的反抗組織研究騎士系統，那更是無所謂，和給反抗組織的那個改進版系統不一樣，馮雪大批放出的假面騎士系統本質上只是硬體，蠱毒體才是這些變身器的軟體，沒有蠱毒體，就算拿到變身器，也沒法使用。

而他之所以搞出這麼多假面騎士系統，原因自然是無比單純的——

給百物語添堵。

經過這些日子的觀察，他發現東國現在恰好處於一個非常有趣的階段反抗組織的半成品假面騎士和怪談組織達成了一種微妙的平衡，雖然雙方都在互相打擊，卻又隱隱形成了一種互相認知的平衡。

哪怕不斷有怪談在這個過程中死亡，但隨著戰鬥的持續，對怪談的認知也在發生變化，馮雪不知道這種變化是否是百物語有意引導的，但他隱約意識到，百物語似乎打算藉助假面騎士“敵我同源”的特點做點文章。

不過這樣一來，他這個“最初的假面騎士”，就顯得很顯眼了。

之前他還在想，這麼一個風雨飄搖的時期，百物語究竟是犯了什麼大病，才會動用一年一次的大殺器把他拉出來，就算是為了殺雞儆猴，這也太過了點。

但如果從這方面來考慮的話，自己的存在就成了百物語所必須針對的目標了。

原來，即死槍什麼的根本不重要，真正重要的，反而是假面騎士本身——或者說，是【假面騎士系統】這個伴生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