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是已經穿戴梳洗好了的,只待出門,於是施施然站起來,吩咐巧安把那流雲劍給自己拿來戴好,這便要出門了。
大街上人潮如織,初下馬車,顧漪笙不小心微微一歪斜,就要掉下車去。
“小心些。”
傅止言左手緊緊扶住顧漪笙的腰,右手牢牢抓住顧漪笙的手。
“你怎麼還是這麼笨?”
她又一次聽見他嫌棄的言論,不由得沒忍住笑出聲來。
嫌棄她,不還是一直在幫她?
“笑什麼笑,你竟然喜歡別人罵你?”
傅止言沒好氣地瞥了顧漪笙一眼,慌慌忙忙地撒開了顧漪笙的手。
時機已至,想必昨夜他們所商量好的第一步已經開始實施。
今日的茶館說書人似乎格外受歡迎,裡三層外三層圍了不少人。
“據言這西涼王名薛平貴,出征前似乎早與千金顧漪笙定下婚約,如今千里前來迎娶,可見其情深啊~”
說書人手裡的醒木敲了又敲,臺下一片叫好聲,想必這薛平貴的美名應當是已經傳揚久遠。
看柳家大娘子的樣子,應當是不知道這薛平貴就是辜負自己妹妹的負心漢,這大抵都是薛平貴一力壓制知曉真相的人開口的作用。
故而,為了能夠使日後真相更為明白深刻,顧漪笙、傅止言二人只得先散播流言,為這薛平貴塑造一個纖塵不染的形象。
欲抑先揚,其害更甚。
把人從神壇上拉下來,應該更加符合大眾的心理衝擊吧。
“假的!都是假的!薛平貴就是一個負心渣男!”
一個女子在人群中乍然大聲開口,周圍的人都以為她是個瘋子。
“呵,哪裡來的瘋女人?”
“別理她,讓她自己一個人慢慢吵吧。”
“這怎麼行?她在這裡會打攪我們聽先生說書的!”
“趕出去!”
……
“啊!”
那婦人被茶館的人連包袱帶著人一起扔了出來。
破布鞋、菜葉子頭、破爛衣裳……
“原攝,把那位夫人帶上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