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撲過去的瞬間——
一柄利劍直接將他的手切斷,鮮血如注。
“啊!你怎麼……”
這人邊後退邊看向柴甲所在的位置,定定地盯著他,嘴巴似乎在說:“主子,出來……救我……”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發出聲音,便已經永遠失去了聲息。
顧漪笙揚起清冷如月的秋波眉,瞄準邊上的一隻柴甲漏出來的小指頭,就這麼用劍尖刺穿。
“啊!”
柴甲一聲哀嚎,被顧漪笙跌跌撞撞地從躲藏的地方拖出來,鮮血流了一地。
“我顧府不能隨意殺家奴,是因為他們大多忠誠,但外面的賊子嘛,為民除害也是公主的本分,我自然要當得起這聲公主。”
“說,你是誰?”
顧漪笙的目光恍若極寒之地幾乎被凍結住的月光,用劍撐在地上,彌補另一條還沒怎麼好的腿帶來的摔跤風險,同時沒什麼耐心地拷問道。
巧安忙過來扶著。
“不說?”
顧漪笙轉身挑眉。
“守成,把人押回夫子府的地牢裡。”
柴甲有些呆愣,不知道她所說的是什麼。
“那兒,有千萬種方法讓你開口。”
守成將他拖了出去,丟在了往來的馬車上。
“給他把手包紮一下,別弄髒了我的車子。”
顧漪笙矜貴地坐在車子上,又關切地拂拂巧安的手,問道:“你沒事吧?”
巧安搖搖頭。
“你們敢抓我?我可是當今皇商柴家的子弟,若是有個什麼好歹,你們顧府的名譽就徹底毀了!”
柴甲在後面撲騰著,就像是一條快被下鍋煮的魚。
“名譽?我不在乎,我家人,也不在乎。很不幸,你所說的這種東西,約束不了我。不過,若說你是柴家的……”
顧漪笙眉眼彎彎地笑著,絲毫叫人看不出嘲諷的意味來。
“怕了吧?快放了我!”
柴甲覺得顧漪笙一定是忌憚自己的身份,決定放了他,內心不禁有些得意。
“若你是柴家的,那就更該抓了。守成?駕車回府!”
顧漪笙冷冷一瞥,神情頗為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