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柳大娘子可能會遭遇的,顧漪笙不由得就加快了腳步。
兵部尚書府門口的侍衛隨著那郭侍郎的到來也硬氣起來,拿著刀劍就想攔,盡數被顧漪笙一行人強行撞開了。
門開了,顧漪笙直奔正堂而去。
與此同時,那郭侍郎掐著柳大娘子的脖子,似乎還嫌不夠,又拿起被子來,想要捂死她。
柳大娘子因著早上喝下了含著雷公藤的羹——雖則有顧漪笙的御醫幫著診治已經好了些許,但依舊是昏迷著,只是能看出來人還活著,還有氣。
怎麼?一次指使小妾下毒不成,竟然要直接掐死人家!
腦子怎麼長得!
只聽得那郭瑞英嘴裡狠狠地說著:“真沒想到,我郭瑞英有朝一日,竟會被你這一介田舍掃煮婦拒之門外。我娶你不過是為了你家的權勢和你的姿色,你竟然……你竟然還真被自己當盤子菜了,嗯?”
顧漪笙只看見那郭瑞英一味地施加暴力,好像他自己能主宰人的生死一般。
一旁的楊姨娘環抱住郭瑞英那肥胖的腰,諂媚道:“英郎,別和這下堂婦斤斤計較,你這不是有我呢?”
說著,還用自己的下巴像小貓一樣蹭蹭那郭瑞英的後背。
叫人噁心!
“掐她,您快掐,掐死她今天在這兒也沒人知道。那什麼公主送來的御醫已經被我們用巧妙的手法弄暈了,之後若有人問起,便說是她自己身子不爭氣,就這樣死了,怪得了誰?”
那郭瑞英一陣子輕浮地笑,邪魅地勾一勾嘴角,手上越發使勁兒。
“這~就是不聽話的後果!”
那郭瑞英彷彿是得到了極大的撫慰,身上身下都散發出一種微妙的感覺。
他抬手勾起楊姨娘的下巴,就像是在逗弄豢養的寵物——以一種連狗都不屑的姿態,一邊做一些奇妙之事,一邊加大手上的力度,直到——
直到將那柳大娘子掐得疲軟地睜開眼睛。
柳大娘子一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這樣一番混亂頹蕪、妖氣沖天的場面。
“你……放我下來,這些事,你們自己做就好,為何非要來我面前羞辱人?”
那楊姨娘的衣服——雖然是紫色的——平白玷汙了尊貴的王朝貴女才配用的顏色,此刻就像她從前的唱女名字一般散落。
“水楊花”,果真是、名不虛傳。
郭瑞英將那楊姨娘從地上拔起,隨手一扔,又擺弄起柳大娘子來。
“你!你幹什麼……”
柳大娘子止不住驚呼,心中的堅持與希望都被打得斷斷續續、散落一地。
“若是你們是要羞辱我,我今日便自裁而死。”
說著,她拿起桌子上最為鋒利的髮簪,就要往光滑潔白的、空落落的脖子上抵,卻被郭瑞英轉手奪下。
“呵,想死?那為夫我就勉為其難地,送你先登人間極樂,再登地府極樂吧~”
似乎還是不夠,即便他全身上下都用了十足的力氣,卻還是補充了一句:“畢竟,敢在新婚之夜拒絕和丈夫行周公之禮的,你可是少見的第一人吶,我不得為自己討回些什麼來?還有,女人活著不經歷那些事兒,總不會是完整成功的。不服侍自己的丈夫,叫什麼女人?嗯?”